第四十章 隻差一拍即合(2 / 2)

趙二狗狠狠的盯著貓戲老鼠般的 黑毛道:“你原來不是妖怪,而是裝神弄鬼的人,我定要報到縣衙,讓你無藏身之地!”手指指著殷明月叫道:“你勾結怪物,殘害性命,就將你們全家都流放到北疆去充軍當軍奴......”

本來沒有一絲力氣的明月眼睛登時如冰刀掃過趙二狗,身子如獵豹般突襲,趙二狗還未來得及逃脫,隻覺手腕一痛,登時半個身子都麻了,驚悚的看著地上的一顆蛇牙。

趙二狗神情慌亂,想要張嘴說話,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眼睛苦苦的哀求著。

明月用帕子擦拭著手上的醃臢痕跡,神色冰冷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觸我的逆鱗,我隻好奪了你珍貴的生命,咱們倆個,彼此彼此,是一樣的,為了以後我和我的家人不死於你之手,隻好就得你死了。”

趙二狗翻了兩下眼睛,便沒有呼吸。

手腕上,仍纏著那隻血紅血紅的肚兜兒。

明月在小小的籬笆院裏,經曆了各種各樣慘絕人寰的叢林生存法則,那奔跑的速度,連兔子都要忘塵莫及;那勁兒大的,碗口粗的木柴,一刀削下,刃口整齊;那眼神兒好的,夜半裏針般大小的草刺,一下子就能挑出來

最大的成功不是這些,而是那鹽礦鹽洞,在曆經了老鼠、兔子、穿山甲、獾子等越來越大的動物輪翻打洞,終於在十天之後、天氣徹底肅瑟之前打通,洞口大小正合適。

二人下到洞中,暗洞曲折蜿蜒,足有百米長,直通山腹之中,山腹中若進入了冰雪的世界般,滿目的白色,數不清的鹽石矗立其間,如數不清的寶石一般。

明月小心的拿出小刀,刮下來一塊鹽石,仔細觀察著鹽石晶體,看著有沒有有害成份。

另一麵,黑毛怪已經徒手將一塊鹽石碾成碎粉,如吃水果般咀嚼著鹽石。

明月問他話說,他的嗓子已經被齁得說不出話了。

明月美滋滋的拿起一大塊約足球大小的鹽石,放在野菜最底層,歡快的爬出洞口,上麵又用樹枝小心編了一個蓋子,最上麵又放下床板,走出籬笆門,又用草繩打了一個死結紮死,如此小心翼翼,慎而又慎,明月還不放心。

黑毛怪向明月擺了擺手,指著自己的模樣,示意有他在,鹽就在,安全無憂。

明月這才舒了一口氣,心情複雜的下了山。

前些時日 ,挖不到鹽礦時心急如焚,如今挖到了,反而不知何去何從了。

在這個年代, 私開鹽礦、私售鹽石是犯法的,被捉到是殺頭的罪名,所以,即使餓得吃不上飯,窮得揭不開鍋 ,也不能唐而皇之的賣鹽。

明月踢著腳下的土坷垃,踢出一叢綠色的葉子來,明月習慣的彎腰挖出來,抖掉土渣兒和碎草,明月不由暗罵了一句,被黑毛怪訓練訓昏了頭了,見到野菜就想挖,家裏已經半屋子的半幹不幹的野菜了。

野菜?明月頭腦電閃雷鳴,欣喜的攤開手中的野菜,是茭白,辣心的小頭蒜,這不是鹹菜中的聖品嗎?還有那桔梗,家裏還有幾顆大白菜、大蘿卜,都說豆腐西施幹練美豔,我鹹菜西施亦不差分毫,掙得了錢,先挨過這個冬天,能打聽到弟弟的下落就更完美了。

由於黑毛怪沉浸在找到鹽石的快樂中,所以很早就將明月放回家,此時的夕陽西下,風光正好。

自家門前,蘇童生正一臉焦急的踱來踱去,見明月背著大背簍回來,遠遠的迎了上來,一臉焦急道:“明月,我、我、我.......”

明月因上次被蘇宏圖含沙射影罵她生氣, 沒好氣道:“我家大公雞雖然死了, 卻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做大公雞打鳴,‘喔、喔、喔’叫什麼啊?”

蘇宏圖臉色一紅,聲如蚊鳴道:“明月,開春眼看著就要考秀才了,先生說我成算沒有十成,也有九成九,得為下一步考取舉人想辦法了。我娘,我娘就想給我定下黎先生的女兒,我該怎麼辦?”

考舉人和考秀才不完全相同,多了一道程序,就是由兩名舉子同時舉薦,蘇宏圖的先生是舉薦人之一,而另一個舉薦人,先生推薦了他多年前的同窗好友黎先生,黎先生文采出眾,書法堪稱一絕,有一字千金的傳言,家境自然殷實得很。

有才之人自然愛才,黎先生一眼看中了蘇宏圖,於是上演了一出最惡俗的擇婿戲碼,正中蘇氏下懷,隻差最後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