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漢子似乎吃了一驚,不過並沒有什麼動作。“閣下是什麼人?敢擋我們小王爺的路?”
前方的男子並不回答,隻是開始向馬車走過來。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仿佛就被牽動一分,竟然無形的向那馬車壓去。
車中似乎有人悶哼了一聲,接著又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什麼東西開了又合。
“不過真是讓我沒想到,現在名滿天下的小王爺也會受傷,嗬嗬,那一劍的滋味不好受吧?隻是不知是否影響到你的九天十八式的發揮,我還真是期待呢!”說話聲中,那男子又靠近了馬車幾分。
就在這時,馬車中一陣嘯聲,從中飛出來一人,舉槍就向那男子刺去。那男子一點也不吃驚,似是早已準備好了,手上多出了一把長劍,側身將那長槍擋了去。
“怎麼還是你?手下敗將!還有何臉麵和我再戰?”黑衣男子看著從馬車中飛出來的人,不禁搖了搖頭。
此人正是崔佑,此刻的他渾身都是傷,隻有右臂持槍的手稍好一點。隻見他喘著粗氣,盯著那男子一字一句的說,“要想和小王爺戰,必須要踏過我的屍體!”
那黑衣男子竟然稍稍一愣,隨即不解的笑了笑,“我隻是想請教一下小王爺的九天十八式,至於其他的人嘛,我沒有心思也不想費精力。”
崔佑沒有說話,突然間向那黑衣男子重新刺來,二人立刻戰在了一起。可是明顯的,崔佑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過對方不知為何,並沒有下殺手,否則崔佑早就支撐不住了。
終於,那黑衣男子一手擋下了崔佑的槍,另一手幻化成掌向崔佑的胸口拍去,崔佑立刻被震飛了,撞在了一顆樹上,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昏迷了過去。
那男子絲毫沒有再注意崔佑,向那馬車走去。他嘴上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笑,伸手將要打開那扇門。就在手碰到門之前,一根銀針從他手邊飛過,饒是功夫如他,也不得不微微變色,身子向後翻去,躲開那枚銀針。
遠處的人影越來越近,轉眼已經到了麵前。那個黑衣男子看了看馬上的人,“閣下什麼人?”
“奉命保護小王爺的人!”馬上的男子此刻已是下得馬來,招呼那趕車的漢子將崔佑扶了起來,然後在那漢子耳邊耳語了幾句,那漢子微微點頭。
“嗬嗬,以閣下的身手,應該是十三暗使之一吧?”黑衣男子仍是表情輕鬆的看著對方。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一再的出手阻攔小王爺,便是我的敵人。”
就在此時,那馬車又是一陣嘶鳴,朝北狂奔去。黑衣男子看著那遠去的馬車眉頭微微一皺,隻是再看看身前的男子,他便知今晚想要追趕那馬車是不太可能了。
“嗬嗬,既然無法請教小王爺的九天十八式,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的功夫吧。”黑衣男子終於嚴肅了表情。
二人並沒有再說話,不知是誰發起攻擊,二人立刻戰在了一起。隻是這回這黑衣男子不像剛才那般輕鬆了,他全神貫注的盯著對方的一招一式。
忽的一圈劍氣四起,黑衣男子跳離了那個圈子,抬起一隻手阻攔了對方的繼續進攻。
“閣下的青龍劍當真是出神如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閣下就是閔暗使吧。”黑衣男子的話讓對方似乎怔了一下,不過對方也沒有否認。
“嗬嗬,今日總算還是有收獲的,來日方長,告辭!”黑衣男子來的快去的也快,在這茫茫夜色中,立刻看不出他飛向了何處。
隻聽見他隱隱傳來,“後麵不遠處就是你們的人,不過此刻也不知還剩幾個?!”
閔一驚,回頭看去,此刻哪裏還聽得到什麼打鬥聲?毅肯定在那裏,隻是……。他微微皺了皺眉,麵上露出猶豫神色,隻是最終沒有回頭,回身向那輛北上的馬車追去。
這一片打鬥的痕跡,不過數日就會被全部掩蓋掉。後人誰也不會知道這裏今夜竟然發生了一場慘鬥。
天終於亮了,衝破了黑暗的包圍,這多少讓人鬆了口氣。此刻這輛馬車停在一個小鎮之上,馬兒幾乎都癱在地上,這半夜的狂奔可是比它們一天跑的路程還多。
“大人,他一直昏迷不醒,還發起了高燒,怎麼辦?”說話的是那趕車的漢子,此刻馬車上隻有四人了,分別是趕車漢子,冒牌小王爺,閔和昏迷的崔佑。其中他們三人都圍在從昨夜就開始昏迷的崔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