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人?”身後的人又低聲問了一句,壓在我肩膀上的力量明顯的加重。
“自己人!”我幹脆的回答著。
“誰派你來的?”身後的人並沒有鬆手。
“喂,主子就是這麼訓練你們的嗎?這裏是說話的地方嗎?”
“你不說清楚,誰知道你是什麼人?”
“我又不清楚你是誰?叫我怎麼敢說清楚?”我的口氣明顯的不耐煩,氣勢上首先要先壓過對方。想跟我詭辯?!哼,真是自不量力,想當初在晉蘭的時候師父有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
“那--你到這裏來幹什麼?!你不知道這裏已經是禁地了嗎?”身後那人明顯的減輕了手上的力道。
“我當然知道!現在整個皇宮誰不知道這裏是禁地?!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上麵傳下任務來。”我說話盡量模棱兩可,讓他聽起來感覺有一點,又感覺沒有一點,這種效果是最能迷惑人的。
憑我的感覺我認為這裏絕對是左相的勢力範圍,但是畢竟沒有得到證實,所以我可不想冒冒失失的。最好是能讓他們自己透露點什麼消息。
我身後的那個人猶豫了一下,終於放開了我的胳膊。我使勁晃了晃我的胳膊,一陣酸痛感傳來。
他從我背後走到我的麵前,借著月光我看見是一個方字臉的家夥。他的聲音粗而不啞,應該是個假太監。左相的勢力看來已經可怕的驚人了,皇宮中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眼線,連假太監都能弄進來。
“那--你要找誰?!胡公公嗎?”那個假太監警惕的看著我。
哼?!想騙我!沒有做一點準備我敢來這裏嗎?雖說翎的手下潛不進去,可是所有調到裏麵的太監名單還是有本事查到的,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叫胡公公的。
“喂!兄弟,你就別耍我了,你們這裏哪有什麼胡公公啊?”我不屑的看著他,反倒是搞的他不好意思了。
“我是這裏的蘭澈,他們都喊我蘭公公。”假太監輕輕的介紹著。
我心裏暗喜,終於套出了第一個人的信息。但是臉上還要裝的一本正經,“我是小安子,剛進來沒有多久。剛才對蘭公公不敬,希望蘭公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不用客氣,我也是新來的。”
“喂!這裏月光照的太亮,我們能到那邊樹林附近去嗎?”我指了指左邊的一塊小樹林。寒冬時節,樹林的樹已經光禿禿的了,隻剩下一排排樹杆。
“小安子,你不要進去嗎?”蘭公公有點奇怪。
“蘭公公啊,一看你這人就是對我敵意未消,我不到那邊給你解釋清楚,我看你是不會讓我進去的。”我故意說的這麼明白,話中猶帶著一些抱怨。
“嗬嗬,這位兄弟,剛才是我誤會了,希望你不要計較。不過主子一直交代咱們要小心防範著,我也不敢大意啊,眼看著時間快到了,不能在最後關頭出什麼意外是不是?”蘭公公不住的解釋著。
我聽了心裏一驚,什麼叫最後時刻快到了?他們準備對父王不利了嗎?是不是就在等穆天昱到了帝都後就開始行動?
“唉,大家都是為主子辦事,隻要事情辦的好,我們做手下的受點委屈不算什麼。那就有勞蘭公公帶我進去吧。”我帶著一絲理解的味道看著他。
跟在蘭公公後麵,我們並沒有從剛才我看見的大門進去,而是繞到了後麵。原來在巨蒼宮的北麵還有一扇隱蔽的門,門前被遮擋的十分隱蔽,不仔細找很難發現。
“蘭公公,怎麼不走正門進去?非要走這個小門?”我抱怨著。
“小安子,正門是從來不開的,以後有事就到後麵來。”
蘭公公在門前停留了幾秒鍾,脆聲聲的敲了五下門。門被打開,後麵露出一個小太監的臉,朝我們瞅了瞅,然後目光在我的臉上定格。
“主子的人,剛來沒幾天。”蘭公公低聲的和他嘀咕著。
“有令牌嗎?”門後的小太監點點頭,又上下打量著我。
啊?還要令牌嗎?我腦中飛快的盤算著,左相府中的令牌我到是見過的,但是就怕這裏換了其他的令牌。
“這位公公,你有幾天沒到外麵去了吧?”我腦中已經盤算好了說詞。
他看了看蘭公公,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現在皇宮內的新規矩難怪你們不知道了。”我朝他們苦笑了一下,“公公們的屋子兩天檢查一次,時辰是不確定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主子特許我們不用帶著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