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霜夕報出來陸稟議的電話,沒過多久,電話的另一端就接通了,她著急忙慌的拿過電話說道:“陸稟議,你告訴我,你真的要拿我的腎髒嗎?”
“沒錯。”陸稟議的回答幹脆直接,讓何霜夕連給他著急理由的機會都沒有了。
何霜夕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顫抖的問道:“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既然婉月需要,你給一個就好了,又不是要你的命。”陸稟議的回答,一下子擊潰了何霜夕心中的防線。
她身體裏麵的器官是市場上麵的賣的那些雞鴨嗎?
今天沒有了,明天還會有新的出來?
什麼叫做給一個就好,又不是要你的命?
陸稟議真的當她是江婉月的器官容器嗎?
何霜夕掛掉電話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愛了那麼對三年的人,竟然會這樣對她。
進入手術室的前一天,她還想要去找霽銘宇,可是忽然想到,自己會給霽銘宇帶來麻煩,所以她就沒有去。
手術當天,何霜夕沒有反抗,臉上甚至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直接躺上了推車進了手術室。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何霜夕再次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之後,就進入了病房裏麵,等待麻藥的失效。
三天之後,何霜夕從床上掙紮著要起來,腰上的疼痛提醒著她自己的腎髒已經被摘掉了。
她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腰上上麵的紗布,眼角邊的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這就是她拚命愛的報應。
這時,江婉月走進了何霜夕的房間,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臉上紅潤的氣色實在是不像一個剛剛做完手術的人該有的。
“嘖嘖嘖,真是沒有想到啊,你連你身體裏麵唯一一對完整的腎髒都沒有了,何霜夕,你還那什麼跟我鬥。”
“我從來就沒有想跟你鬥,是你自己自以為是,認為我一直在跟你爭,跟你鬥,你想要的,卻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霽銘宇已經給我了。”
何霜夕的話,引得江婉月捧腹大笑了起來:“何霜夕啊,何霜夕,你是不是做手術,把腦子也給做壞了?”
“你所期待的,陸稟議何曾給過你?你所盼望的,陸稟議卻統統給了我,你認為至死不渝的愛情,稟議也毫不保留給了我,你能得到什麼?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罷了。”
何霜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再繼續聽著江婉月說的話,不讓江婉月在她的耳邊胡說八道。
緊接著,江婉月又繼續說道:“何霜夕啊,你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廢人,何必還在在這裏世界上活著呢,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跳樓自殺,跟那個霽銘宇去了。”
何霜夕愣住了,直接開口大吼著:“不可能,你胡說,陸稟議答應過我,隻要我不逃離陸家,他就不動霽銘宇的。”
“他那是在騙你的,不過你還真是好騙,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你被人誤會強奸的那天晚上,稟議就派人去到霽銘宇的家中,當著人家爺爺的麵,槍殺了霽銘宇。”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陸稟議明明答應我的……”
何霜夕被江婉月的話給刺激到了,她沒有想到陸稟議竟然殺了霽銘宇,就因為她被人玷汙。
可那又不是她的錯,她是無辜的,為什麼沒有人相信,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