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稟議聞言,伸手抓著何霜夕的手腕,抬了起來,用力的捏著,“你和我已經離婚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著離婚之後,和霽銘宇結婚啊?我告訴你,你最好死了這個念頭,不然的話,我會讓霽銘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敢。”何霜夕依舊理直氣壯,可是心中害怕極,陸稟議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他不高興了,說不定會真的讓霽銘宇消失。
“如果婉月再出現了什麼意外,你看我敢不敢。”何霜夕咽了咽口中,心中明白這是陸稟議給她下的最後通牒。
何霜夕站在病房門外,陸稟議走進了病房,看著瓷白的肌膚上纏上了紗布,看起來一點都不相符。
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將外麵的何霜夕提溜了到了江婉月的麵前,冷漠的說道:“何霜夕,給婉月下跪道歉。”
“你說什麼?我給她下跪道歉?”何霜夕心中詫異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隻是離開了別墅而已。
不僅僅背上了劃傷江婉月手臂的責任,陸稟議還讓她給病床上麵躺著休息的江婉月下跪道歉。
憑什麼?她明明才是這個事件裏麵最無辜的受害者,現在卻要給一個惺惺作態的女人下跪道歉。
“陸稟議,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啊,我憑什麼要向江婉月下跪道歉?”何霜夕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陸稟議眉頭一蹙,十分不滿意何霜夕的態度,冷冷的說道:“你劃破了婉月的手臂,難道說一句對不起不行嗎?”
江婉月看著爭吵不休的倆人,隨即開口當起了和事老:“稟議,既然夕夕不願意下跪道歉,那就算了。”
何霜夕聽到江婉月假惺惺的話語,立即原地爆炸了起來:“江婉月,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算了,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你為什麼要把這個屎盆子口在我的腦袋上麵?”
“何霜夕,你夠了,你沒有看到婉月已經因為你受傷了嗎?”陸稟議一臉不悅看著何霜夕大聲吼道:“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你的無禮,你怎麼還可以用這樣的語氣對婉月那麼說話。”
“她大人大量?她不追究我的無禮?嗬嗬,陸稟議你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啊,把髒水直接潑我身上。”
“何霜夕,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要是這裏無理取鬧的話,霽銘宇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世界上,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
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世界上。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銘宇還在等著她。
如果沒有了霽銘宇,她根本沒有勇氣活到現在。
也正是因為霽銘宇,她又一次次的看著眼前這對金童玉女站在一起。
那麼多年來,她的生或者死,陸稟議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他的關心永遠都隻有江婉月罷了。
對陸稟議來說,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可有可無!
三年的感情,就換了來一個陸太太的空頭銜。
何霜夕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努力的讓自己不在陸稟議的麵前掉下一滴眼淚,可是眼眶十分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