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此時才從四麵包圍了過來,看清眼下的情況之後,那個貌似領頭的老男人一頭跪倒在地,這連帶的所有侍衛都齊齊跪倒,向著我和二皇兄連呼自己失職。雖然說,這樣顯身份的事情真的會覺得很爽,可眼下我卻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去頤指氣使。
“算了,也沒人受傷,都起來吧。還有,找人趕緊把這裏清理幹淨———那具屍體。。。就拉出宮外葬了吧。”我清了清嗓子下了令,老實說這還是自我醒來第一次在除了小順那些個太監丫鬟們之外的人下命令。好吧,感覺確實很不錯,但,我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就是全帝都的人都跪拜在麵前,也無法與剛才的事情那震撼度相提並論。
我現在的滿腹心思就隻有方才躺在我兩步之外的那顆孤零零的頭顱,那人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這在冷清的月光下似乎變得有些發青。可是問題不在這裏啊,剛才那顆頭顱的眼睛,是隻有眼白而沒有瞳孔的吧。額。。。怎麼會那麼怪異。完了,該要做噩夢了。
我仍舊揪著自己領口的衣服,覺得四肢在不由自主的抖個不停,雖然幅度不大,但也很有礙瞻觀———控製不了啊,看到那種東西怎麼可能風平浪靜,心如止水?
二皇兄用一方絲娟仔細的擦拭了他那把精致的袖劍,隨後將袖劍收起,並以優雅的姿勢將絲娟棄之不用在地。整個動作姿態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剛才那事情的影響,依舊淡漠。等等,為什麼這家夥要挑起狹長的眼斜睨我,那個嘴角上揚的幅度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冷笑吧?
“都。。。都是你啊!!!平時都沒出過這種事,你今天來了,事情就發生了。災星災星!”我牙尖舌厲的向二皇兄的那抹蔑視的冷笑回擊。是可忍熟不可忍啊!
回應我的是對方冷漠的一張側臉,帶著冷月的銀光質感,呈45度角的眼睛向下斜睨著我,要是在補上一條浮塵,那真是像極了修仙老道。
“方才救你一命,算是抵了我欠你的。現在兩清了,望皇弟今後自重。”說完一個漂亮的甩身,長發揮出一抹優雅的弧線———走人了。
有沒有搞錯啊!什麼叫“望皇弟今後自重”我有做過什麼不自重的地方麼?而且啊,就他那種身手,誰敢對他不自重啊。等等。。。這“自重”該不會是說。。。不。。。不是吧。。。
“殿下~~~~殿下~~~~~奴才。。。”我正進行著思維大戰,小順剛好才從母後那邊回來,大概是又聽誰說了什麼,一路飛速的跑來,近我身前時直接跪倒在地,因為劇烈運動而導致於連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
“免了免了,你起來吧。”我也沒心情聽他說什麼“奴才該死”之類的鬼話,現在我最想知道的知道的是,出了這座淩月宮。。。不,是出了這整座皇宮,以外的世界。“小順,我問你什麼你就原原本本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哦。”
“奴才遵命。”小順起身,順著氣有湊近了我兩步。
“我問你哦。”我嚴肅了表情,口氣略帶凝重。好吧,經曆了剛才的事情,誰能夠不凝重的?“這片陸地叫什麼來者?”我記得我是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問,而別人自然也沒主動來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