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不要嚇流蘇!”
流蘇見華瀲一直發抖著不說話,而牙齒又緊緊地咬著嘴唇,不明白華瀲為什麼會那麼抗拒於晏,同時又很擔心華瀲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
華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雙目似乎失去了焦距,一直望著北方,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嘴唇被自己都咬得破了皮出了血,華瀲才漸漸回過神。
“流蘇,我們去禦書房。”
流蘇不敢多說,隻有順著華瀲的意思攙扶著她往皇帝平日處理公務的禦書房。
皇帝一聽說華瀲來了,立馬擱下了手頭的皺褶,來到了偏殿。
“瀲兒,你怎麼來了?”
靖文帝年約四十,容貌清俊,因為保養得宜,看上去依然眉目清朗,身姿挺拔,一見了華瀲,臉上立馬綻放出慈愛的笑容,倪然一名尋常人家的慈父。
“父皇——”
一見了靖文帝,華瀲就跪倒在地,雙眸流著淚,楚楚可憐地看著靖文帝。
靖文帝吃了一驚,趕緊躬身欲扶起華瀲,可華瀲卻鐵了心,說什麼也不願意起來,隻是流著淚看著靖文帝。
“瀲兒,這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起來好好說,你身子本就嬌弱,地又涼,這怎麼受得了?快快起來!”
華瀲搖搖頭,“父皇,兒臣知道在眾多兒女之中,您最疼愛的就是兒臣了,兒臣今日有一個不情之請,父皇您若是不答應兒臣,兒臣就長跪不起了!”
靖文帝皺眉,“究竟是什麼事情?”
“兒臣不想嫁給於將軍!”
咬咬牙,華瀲雙眸堅定地看著靖文帝,靖文帝聞言,吃了一驚,臉色大變,“瀲兒不可任性!父皇已經下了旨意賜婚,君無戲言,豈有改變的道理!更何況,你和於卿的婚事已經拖了太久,這次不能再拖!父皇已經讓欽天監盡快定下日子了!此事就這樣定了!”
華瀲死死地咬著唇,拚命地搖著頭,“父皇,你是一國之君,兒臣又是您的女兒,可是為何兒臣卻連選擇自己的夫婿也不可以?於將軍根本就不是兒臣所愛之人,就算嫁給了於將軍,兒臣也絕不會幸福!父皇難道就忍心看著兒臣錯嫁一生?”
“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來的道理,朕再說一遍,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你乖乖回采薇宮去,休想再離開皇宮一步!待吉日一定,朕會派人通知你!”
靖文帝負手背對著華瀲,不忍心去看華瀲傷心欲絕的樣子,可是又不得不狠下心來拒絕華瀲的要求。
“不!兒臣說過,若是父皇不答應,兒臣就長跪不起!”
華瀲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淚潺潺,讓一旁的流蘇看了也覺得心疼。
“瀲兒,你太任性了!”
靖文帝無法,轉過身怒視著華瀲,而華瀲卻不甘示弱,依然倔強地與之對視。
“好好好,既然你要跪,那就跪個夠!看來是朕太寵你了!竟然把你寵得如此不分輕重!今日就讓你反省反省,免得日後嫁了人,還是沒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