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遲疑的點點頭,蘇瑾麵色有凝重,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方離開。
下山的路上,蘇瑾隻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身穿冰藍色絲綢長衫,挺拔玉立,仿佛置身世外,說不出的灑脫飄逸。
走近看,原是蕭沉,兩人打了招呼,蘇瑾客套說:“二哥,好巧,你也來看風景罷!為何沒在陛下跟前?”
蕭沉手中折扇一合,唇邊出現和煦的笑,“不,隻是突然看見你上了山,本擔心你的安危想跟著去看看,既然身邊有侍女,便也罷了!我在這路上等你回來。”
說著,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來給蘇瑾披上,道:“天氣冷,唇色都發白了!”蘇瑾知他可能是有話要說,看了眼墨笙,待她走遠,直視蕭聿道:“二哥,說吧。”
蕭沉笑笑,“何必如此見外?這次狩獵,你既與四弟一起來了,但明後日的比賽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這是男人之間的比試。”
嗬嗬,“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怕我幫了他能贏你?”
“不,本王並不懼輸,隻是不願看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付出,不值得!”
蘇瑾聽了這話有點點觸動,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你們不就是看中了我會付出所以才利用的麼?如煙才去了沒多久,二哥是忘記自己的孩子了麼?”
這話一出,果然,蕭沉臉色突變,如煙的孩子的確是他的,隻是,她知道了什麼?還是說,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
半晌,蘇瑾見他不說話,以為是默認了,心下頓覺不恥,將白狐大氅還給蕭沉,隻淡淡道:“二哥放心,我做事情自有分寸,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管。”
回到營帳,蘇瑾還未走近,隻覺得有一股冰冷的氣流在周身流動,瞧了瞧帳外,方才還守在這裏的侍衛已不見了蹤影,掀起簾子,隻見一個人背對著自己。
蕭聿轉過身,已是鐵青著臉,蘇瑾以為這人又是同往常一樣莫名其妙,徑自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熱茶,不想,手腕被人握住,一陣疼痛,對上蕭聿那陰鷙的雙眼,“去了哪裏?”
蘇瑾一個白眼翻過去,想要抽出手腕卻不得,沒好氣道:“出去走了走,不行嗎?”
聞到蘇瑾身上淡淡的味道,“你與何人相見了,為何不派人跟著?你知道這附近野獸出沒有多危險?”語氣裏是壓抑的怒火,眸子觸到蘇瑾那漫不經心的表情時,更怒了。
蘇瑾不由覺得奇葩,“蕭聿,我也是有自由的,不是你養的寵物,想去哪裏就哪裏,再說,我自有自己的婢子跟著,無需你多管,隻準你與佳人相會,便不許他人相見麼?”
她就是故意的,誰讓蕭聿整日那般自大,她就算和別人見麵又怎樣?
“好......好......”蕭聿一連說了幾個好字,蘇瑾突然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人,將王妃的婢子綁了,廢了一隻手,看她以後還怎麼私自攜王妃出去?”語氣狠厲,蘇瑾不由想到門口處的幾個侍衛。
她顫聲問道:“蕭聿......你將他們怎樣了?”
“怎麼樣?想知道麼?本王廢了他們的手,連王妃都看不住,這種侍衛要來作何?”蕭聿貼近她的臉笑著,蘇瑾卻隻覺得一片冰涼,這人果然是變態,夠狠!
“蕭聿......你怎麼能如此?求你,不要!你讓我做什麼都答應。”想到那些人因她所受的苦,蘇瑾隻覺得內心一片愧疚,若不是自己偷跑出去也不至於如今......
“真的?”蕭聿邪魅一笑,望著她哭的淒慘的雙眸。
蘇瑾定定點下頭,生怕答應晚了,墨笙就被毀了。
“好,這幾日,本王都歇在這裏,不許拒絕!”
蘇瑾想也沒想便答應了,隻聽得蕭聿一擊掌,對身後侍從道:“將那幾個侍衛放了,就說王妃恩典,蘇瑾不解,這明明是在為她做人情,不過還好,那些人並沒有受到傷害,這樣,心裏終歸能稍微心安理得些了。
晚上的篝火晚會,蘇瑾隻覺得身體昏昏沉沉,這時,小八突地跑了進來,滿帶歡喜的叫道:“四嫂嫂,四哥正和溫姐姐一起表演呢,可好聽了,你不要去看嗎?”
蘇瑾笑笑,還是不去了,大家都挺開心的,不若,我就在營賬裏呆著吧。
小八不允,硬是將她說動了,從帳篷裏拉到了篝火晚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