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時,龍吟宮。
養心殿通常是皇帝處理政務和接見大臣之處,而養心殿後的龍吟宮則是專供皇帝休息之處。
蕭灝景微閉了眸子,靠在軟椅上,瞄一眼跪在下側的兩個黑衣人,道:“都看到懷王做什麼了?”
黑衣人微低了頭,腦海裏劃過懷王與王妃纏綿的幹柴烈火畫麵,思索該如何回答,“回主人,懷王與王妃感情甚好,對其甚是照顧,在院子裏大行恩愛之事!”
哦?蕭灝景微微顫動,難道聿兒是真的?他不放心這些兒子,遣了人去探查,太子與伶人尋歡作樂,齊王與諸位大臣會謀,老十整日與人比武,沒想到老四竟然是如此結果。
揮了揮手讓那些人下去,他便在椅上閉目養神,突然地,殿門輕響,內飄進一陣飄渺的脂粉香,他心內一動,不露聲色。
有女子跪在了文帝麵前,嬌聲叫道:“陛下~”
蕭灝景睜開眼,“愛妃怎麼來了?”
眼前的女人身上披著薄如蟬翼軟煙羅輕紗,烏發如雲輕輕披肩,肌膚賽雪,朱唇一點,哀怨抬起頭,“若是臣妾不來,陛下恐怕是將臣妾忘了罷......”
是妍皇貴妃,年已四十卻未現老態,媚如天成,眼波含情,可謂尤物,紅唇微抿,便梨花帶雨,“臣妾自知容顏衰老比不得進宮的新人,可是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知不恥私自跑來,隻想看看陛下最近是否過得好,有沒有瘦了......”
她低低哭泣,胸脯因著情緒微微起伏,薄紗下的溝壑深深淺淺,引人遐想,想要一探究竟。
蕭灝景縱是見多了美人,可還是有多年的情誼,加之如此誘惑,方才深情的話語,也不由得心中一動,親自將她扶了起來。
“愛妃何出此言,朕隻是最近公事忙了些,你如此知書達理,怎會冷落你?”
文帝捏上她的素手,將她攬在懷裏的,湊至妍貴妃的脖間,深吸了一口氣,“妍兒,這是何香?可真好聞。”
將披肩緩緩褪下,妍貴妃嬌道:“陛下,不過是臣妾閑暇時調的香罷了,臣妾給它取了名字叫做花蕊香......”
朱唇輕啟,“七郎,前幾日臣妾聽說您責罰了沉兒,對臣妾也是避而不見,可傷透了心。沉兒是個好孩子,能不能看在沉兒初犯的麵上,饒了他這一回?”
文帝隻覺身體發熱,早已心神蕩漾,按耐不住,一邊大力扯下僅存的衣物,妍貴妃驚呼,卻又發出低低嬌吟,攀上男人的背,不忘提醒,“七郎......你可是答應....答應臣妾.....赦了沉兒的罪!”
男人的喘氣聲,重重撞擊,“好,都依你,依你!”
這後宮之中,他還是最愛妍貴妃的身子,即便這麼多年,也總能給他帶來不同的感覺。
一夜春宵,紅帳暖。
天已蒙蒙亮,蘇瑾睡得不是很安穩,卻感到身邊的位置已經變得冰涼。
洗漱過後,風陽駕著馬車已經在外等候,蘇瑾穿戴妥當走出大門之後吃了一驚,不為別的,隻是馬車後麵跟著一車車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