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以袖掩唇一笑,蘇瑾繼續道:“至於昨晚,如煙姑娘舊疾犯了本宮當然要勸王爺去看看的,王爺倒是累壞了,昨夜裏回來一身疲憊呢。”
做出嬌羞狀,下麵跪著的如煙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昨日她以為能留下王爺,誰知後來醒來身邊根本沒有人,喚來丫鬟說昨夜裏就走了。
氣得她一怒之下砸了好幾個蕭聿賞賜下來的花瓶。
難道王爺昨日真的和她圓房了?看到嬤嬤手上的白娟她還不信,可是現在蘇瑾的表情,語氣都在象征著什麼。
看來今天真是來錯了,自取其辱,自己生平最恨的便是年齡已將近雙十,跪在地上的如煙雖不敢表露太多,但微顫的身子已經泄漏太多。
蘇瑾坐在上麵冷笑著看著這一切,果真,那日青樓所見不過是假的,她曾經欣賞的女子不過也如此。
蘇瑾對身邊的墨笙道:“側王妃都跪了這麼久,還不快去奉茶。”
墨笙端出茶水候在一旁,婉如伸手遞過,奉與如煙。
如煙接過,高舉過頭頂,雖有不甘隻得恭敬:“臣妾給王妃敬茶。”
蘇瑾也不再為難,隻讓墨笙打發了人出去。
婉如在一旁興奮,“王妃,這下可好,那側妃還想著示威挑釁,卻不知咱家小姐幾句話就把她噎的不行。”
蘇瑾意識到,不管怎麼樣,自己如果想生存,就要在這個府裏豎起威信,順便培養自己的勢力。
夜半,自知蕭聿不會過來,蘇瑾打發了婉如和墨笙不需守夜後,也早早歇下了。
梅園,西廂。
床幔飄蕩,床上的人似已睡熟,一個黑影輕巧推開房門,身子一閃,進了屋內。
來人走到床邊,凝視著蘇瑾睡熟的容顏,習武之人,即使在夜裏視力也是極好的。
緩緩拉開蘇瑾身上的刺繡棉被,手被猛地按住,床上之人輕笑:“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翻身坐起,來人隨意坐於榻上,發出一聲笑,道:“王妃這梅園還真是有個忠心的奴仆,守了這麼久終是讓本王找到了空子。”
蘇瑾想,定是墨笙設了什麼機關,若是來人想要潛入房間隻怕不易。
為不引起注意,房內並沒有點燃蠟燭,蘇瑾望著黑暗中的人,“臣妾也沒想到王爺居然有如此功夫,倒真是深藏不漏。”
是的,這人是懷王,蕭聿。一身暗衣,極易隱在夜裏。
“說吧,今日邀本王前來,何事?”
蘇瑾上午的謎語謎麵“人人喊打處,無古不成今”。恰好對應“鼠”,又是兩日交界處,自然是子時了。
“隻是想與王爺合作,不知王爺是否有意?”
“哦?你憑什麼確定本王要與你合作?你有什麼值得本王與之交換的?好像看來看去,也就隻有這具身體本王看得上眼。”蕭聿輕佻,掃視著掩在被中的蘇瑾,隻穿了裏衣,有些鬆散,露出些許肌膚,帶了幾分戲謔。
蘇瑾大囧,她倒忘了練武之人視力極好,“死色胚,你丫去死!”
抬腳就朝蕭聿踹去,卻被他握住,抽不回來。
想起頭上還有的發簪,蘇瑾徑直拔了下來,蕭聿看到青絲如瀑,有一瞬間的愣神,劃破衣衫,卻反應夠快的格開,順便箍住她的手臂,把蘇瑾擠到了床角。
蘇瑾被推倒,清晰地看到眼前的男人湊過來的俊顏,“王妃這是要謀殺親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