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芬一聽老太太語氣有所軟化,當即就把從文山那裏聽來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末了還說:“我那二嫂還說了,二叔身子一直都不好,現今再找個男人幫襯點,等到二叔啥時候閉了眼,他倆就能光明正大的再一起了。”

老太太手重重一拍,身體也抖的劇烈,憤怒的道:“俺以前就說過這溫不玨不是啥好玩意兒,自己男人都還沒死那就做這種丟人的事情,俺必須今天去莫北家一趟吧這件事說清粗才行!”

莫北家先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也讓老太太心中很是不爽,奈何兒子的身體已經恢複,也能一個人生活,加上兒子強硬的態度,老太太一時間沒法子,隻能暫時回來,如今再度聽到這些消息怎麼可能會放任。

莫北家

王紅梅細心的在向溫不玨詢問如何去養那些魚。

溫不玨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多隱藏,當即將自家缸裏的魚帶給王紅梅看,一麵說:“大嫂你回去就把地裏的草割了喂就行。”

溫不玨的話未落,外頭莫老太太的嗓門已經響了起來。

“溫不玨你給俺滾出來!”麽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院子裏響徹。

幾乎同時,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那種奇怪的目光,走出廚房,正看到是老太太同劉芬站在門外。

立時,溫不玨的臉色都變了,目光如同刀子看向劉芬,不客氣的問:“劉芬你今兒帶著老娘來這兒又想幹啥?”

王紅梅沒弄明白咋回事,等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這樣的架勢,一愣,也將目光落在老娘的身上,有些詢問的意思。

“紅梅你過來,別和這不守婦道的女人站在一起,丟人!”劉芬毫不客氣的說著,言語之中充滿譏諷。

因為先前恩怨的緣故,說話的語氣也很是強硬,讓溫不玨臉色凝重,隻是就這樣看著相互附和的兩個人,半晌也沒說話。

“咋,心虛說不出話了?”劉芬眼睛一挑,十足潑婦架勢,指著凝視他們的溫不玨就道:“你和鎮上糧店老板關係曖昧,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那些魚,那些菜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你還誆騙二叔去河邊撈魚,你八成是想讓二叔直接凍死在河裏,好成全你和你那奸夫!”

溫不玨聽到劉芬劈頭蓋臉的指責,好懸沒衝上去給劉芬兩個巴掌。

她還沒動呢,身邊的王紅梅臉色也是變了,瞬間明白過來到是底咋回事了,這不就是先前文山特意找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怎麼落到劉芬耳朵裏了,現下倒好,還把莫老太太也給招來。

今天這件事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溫不玨細細的將事情分析了個透徹,也不急著發怒,隻回頭看了一眼還有些怔愣的王紅梅,聲音平靜,道:“大嫂你要不先去堂屋待會兒,讓我把這件事處理了。”

劉芬但看溫不玨那平靜的麵孔,不由更加憤怒了,對著身邊的老太太就說:“娘,您看溫不玨根本就沒有認錯的意思,還想讓大嫂站在她那邊。”

溫不玨聽到這話,怒極反笑,也不知道劉芬是從什麼地方得了這麼個結論。

“大嫂你還是先回去吧,免得這髒水牽連到你身上。”溫不玨麵露無奈,對王紅梅說道。

王紅梅先是搖了搖頭,又看了劉芬一眼,古怪的說:“我個沒男人的寡婦,還擔心別人說什麼嗎?”

王紅梅隻輕巧的一句話就將劉芬弄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紅梅,你給俺過來!”老太太沉聲說道,那雙眼睛裏也滿是怒火。

任由老太太怎麼開口,王紅梅都下定了決心一般,根本不願意挪動步子,隻站在溫不玨的身邊。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陷入僵持,好半天也沒有一個人開口。

終於,溫不玨隻能出言問他們:“娘,劉芬上門不由分說指責我不守婦道,我今天就想問問,我和鎮上糧店老板發生了啥,還是被別人給瞧見了?”

溫不玨的聲音沉穩,沒有絲毫的懼意,隻是在平靜的陳述這件事。

劉芬在一側眼珠子轉的飛快,忙在旁邊添油加醋:“您可別信溫不玨的話,這女人狡猾的厲害,見我們知道了她做的好事,現在就開始不承認了,娘,您一定要分清楚好壞吶!”

劉芬沒有注意,自己語氣中帶了一絲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