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頭短短幾天出了兩件大事,讓村裏人都咂舌不已。

本該是臥病在床的莫家老二忽然間康複,不僅和正常人一樣,還能幹些體力活;再者就是莫家老二收拾著東西準備和媳婦搬進城裏去。

村落統共不大,也就這麼些人,瞧來瞧去都是熟悉的麵孔,也讓他們每天上門來看莫老二家,對他們這即將要啟程去城裏的事豔羨不已。

村裏每家都是祖祖輩輩的農民,還從未有過一個人能從村裏走出去,還要進城去當什麼校長。

莫老太太心裏覺得自豪,自然也是不客氣的吹牛,到處宣揚自己二兒子現在長本事,以後要去城裏當官,要過好日子雲雲,著實讓村裏人羨慕了一把。

甚至還有人上門詢問,能不能拖關係給在城裏找份活,要求不高,能進城就行。

事情一直傳到三天後,這股熱勁才算是消散了,每日在莫北家門外看熱鬧的人也少了。

期間,莫北和莫西兄弟兩個人不斷將家裏東西送進城裏,眼看著村裏已經沒有多少東西了,二人合計一番,打算過幾日就真正動身離開村子,去城裏。

但這一天,劉芬不止一次的上門,隱晦想要從溫不玨那裏能順來什麼好東西,可惜溫不玨對她謹慎了許多,再沒讓人能得手,氣的劉芬牙根癢癢,當天就找了個理由上門挑事,卻因著莫北家人多,沒能成功,隻能暫時作罷。

思來想去,劉芬也沒其他的法子,隻得在莫老太太耳邊繼續吹風,說:“娘你是不知道,溫不玨前些日子把我家一個盆子拿走,據說這幾日二叔一直都在給溫不玨端洗腳水,女人不伺候男人,這還讓自個兒男人伺候的女人,實在是沒見過。”

莫老太太那日本救災莫北家看到了溫不玨的過分,更有兒子對人的袒護,當即心裏頭就憤怒,道:“我那日去他家的時候就瞧見,媳婦什麼都不做,讓自己男人跑東跑西,她真以為自己是小姐的身子,能啥都不做。”

自從大隊棉花那件事,劉芬就將溫不玨徹底恨上,但又想要從人那裏撈點好處,少不得繼續打著人的主意。

眼珠子轉動,劉芬忍不住說:“娘,不如您在去好好教訓下溫不玨,讓她知道什麼是女人要做,什麼是男人不該做的事。”

若是讓自己一個人,劉芬可是不敢在輕易上門,隻能攛掇著老太太上門,自己從旁得點好處。

莫老太太臉上有著猶豫,顯然是知道上次兒子給自己的教訓,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了,被兒子教訓,麵上著實掛不住,猶豫片刻後,終於還是道:“算了,俺就不插手了,他家的日子想咋過,就咋過,和俺沒關係。”

一聽劉芬就急了,怎能讓老太太有這樣的想法,當即說:“上次二叔在家裏羞辱您,您不妨晚些時候去,那時沒了人,關起門不還是一家人,您好好教訓二叔,讓他明白老娘比媳婦兒重要不就好,犯不著和他們斷絕往來。”

眼瞅著莫老太太還是沒有動的打算,連忙快速的說,希望人能夠改變想法。

“您仔細想想,二叔以後就要去城裏了,還是當校長,這日子一下子就比咱所有人都好,您難道真的要和二叔斷絕關係不成?”劉芬換了個方向的說。

想到人居然能去城裏就讓劉芬嫉妒不已,奈何自己那男人沒有多少本事,連老二一半都及不上,也隻能繼續在這村子裏混日子。

莫老太太一下就心動了,她一輩子都在這村子裏沒有離開過,若是以後老二真的發達,那不是自己就能過上城裏人的日子。

被劉芬說的心動了,莫老太太當即咬牙,說:“好,俺就去一趟,瞧瞧到底是咋回事。”

劉芬心中暗自竊喜,見攛掇成功,有忍不住開始想,自己用個啥法子去把溫不玨家裏值錢的東西拿上一兩樣呢。

莫老太太晃著身子來莫北家的時候,溫不玨正在和莫北聊著進城的一些打算。

溫不玨目標明確,她說:“我想咱們去城裏就安生過日子,等晚些在給你生個娃,你就當你的校長就好。”

莫北聽著溫不玨的話,覺得很是有趣,但也沒打擾,忍不住打趣,說:“你居然連娃的事情都考慮上了?”

聽著人的調侃,溫不玨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緋紅,沒好氣的就說:“那是自然,嫁給你這麼久,難不成還不給你生個孩子?”

之前是因為莫北的身子不好,溫不玨一直顧忌著,現如今莫北的身體已經恢複,隻要多加注意,應該不會再犯舊疾。

換了個姿勢,莫北忽然對溫不玨說:“你在這兒等著,我給你端洗腳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