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開始往東南方向走,在東南方向有一片山林,三八線就在那片山林中,陳默的想法很簡單,借助樹木的掩護穿過三八線。因為三八線總長約248公裏,不可能做到每一段都有士兵把守。
一個小時後,陳默終於到達了山林中。山林中長滿了野草,在一塊雜草中,他看到了一塊石碑,石碑上有38字樣,在石碑旁邊的一棵樹上還掛著塊牌子,牌子上除了朝鮮文還有畫了一個地雷,在地雷上被打了一個紅色的叉。
陳默不由的心頭一震,是雷區。
看著野草叢生的樹林,陳默不禁有些卻步,這裏麵埋著多少地雷誰也說不清楚,萬一不小心踩上一顆,即使自己是異能者,也不能幸免於難。
他抬頭環顧遮天蔽日的樹冠,忽然心生一計,於是他爬上樹,憑借著靈巧的身手,如猴子一般在山林中前行。
二十幾分鍾後,他終於到達了三八線邊上,但在三八線的南邊,卻是光禿禿的山,山上的樹全被砍光了,在山頭上還有一個邊防哨卡,用探照燈不停的掃射。
三八線被稱為世界上監視最為嚴密,最危險的軍事邊境線,看來果然名不虛傳。但事到如今,陳默也隻能繼續前行。
於是,他選了一顆樹冠高大的樹,從樹枝上跳過了鐵絲網。他趴在地上沒敢妄動,因為他不知道韓國這邊是不是也有雷區。
在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後,陳默開始借助“窺視”前奔,窺視可以讓他看到未來四五秒發生的事情,四五秒他能跑三十多米,反複如此,他被炸了八次才蹚開了一條路,來到了建在山頂的韓國邊卡。
邊卡裏有三個韓國士兵,外麵放著一輛軍用三輪摩托。一條羊腸小路,一直通向山下的邊防站,邊防站的後麵不遠處,則是一個村子。
那個村子叫做自由村,來自異界的陳默在自由村安排了接應的人。
是把三個韓國士兵做掉,自己軍開三輪摩托下山,還是以脫北者的身份投降,等他們把自己送下去?
思索片刻,陳默還是決定采用前者更直接的辦法。於是,他悄悄摸進哨卡,上了崗樓。三個韓國士兵正在抽著煙說笑,突然看見一個朝鮮士兵出現在眼前,頓時嚇了一大跳,可還沒采取任何措施就被陳默鬼魅般的身手打暈了。
陳默選了一個身材和自己相當的韓國士兵,將他的軍服換上,然後快速下了崗樓,騎上軍用三輪摩托順著羊腸小路下山。
在靠近邊防站後,陳默棄車改為步行,直接前往自由村。
站在自由村的村口,在月色下,遠處的朝鮮國旗清晰可見,崗哨林立,鐵絲網綿延不斷,身著迷彩服的軍人似乎無處不在。而在時隱時現的軍事設施周圍,大片農田剛剛被翻耕過,露出濕潤的褐色泥土,白色的塑料蔬菜大棚內也亮著燈。
陳默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他摘下帽子四下回顧,尋找接應自己的人,可自由村的街上卻空蕩蕩的。
自由村因為處於三八線附近,所以實行的是常年宵禁,晚上不得外出。所以在這個時間,如果在自由村街上遇到人,肯定是接應自己的人。
忽然,在街頭的另一端照過來一束燈光。那是一個韓國軍人,陳默直接向對方走過去,隨著不斷的靠近,他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對方歲數不大,但肩頭上的軍銜不低,是排長。
“北邊來的中國人?”對方的中國話很流利。
陳默點頭。
“跟我來。”對方轉身走進一條小巷。
陳默跟上去,在小巷中看到了一輛軍用吉普車。
上了車,陳默再次近距離打量他,他手指的關節粗大,太陽穴飽滿,說明對方是個武異者。
“華龍會的人?”
對方看了陳默一眼,回答:“是。我奉命前來接應你。”
“誰派你來的?”
“是上麵的命令,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陳默詫異。
對方笑道:“是呀。我隻知道組織總部在綢緞島,吸納我加入組織的是個姓張的中國人,但自從我加入組織以後,就在也沒有見過他,每次有什麼命令,上麵就會通過特定的渠道傳達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