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笑嘻嘻地將匕首尖對準了王奔的心髒,然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猛然舉手拍在了刀柄上。
原本僵持不下的匕首,驟然受力,然後直直地刺進了王奔的心窩。
噗!
僵硬,冰冷的鐵器突然刺入滾燙的胸膛,讓王奔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他驚懼的,不可思議的等著馬六,質問道:“為什麼,你,你……”
馬六將插在王奔胸口的匕首拔出來,然後抬腿將壓在他身上的劉東升踢下去,說:“你和劉東升正好相反,他是聰明死的,你是笨死的。不過你們兩個死在一起,倒是可以互補一下。”
王奔破口大罵,說:“我XX,你他媽的……”
馬六厭惡的擺手,說:“罵人如果能解決問題,還用腦子做什麼,隻要滿腦子大糞的人才罵街。”
他走到劉東升麵前,用匕首拍著劉東升的臉,說:“東升啊,其實我對你還是有點惺惺相惜的,隻是我們的命由不得自己,但是,我比你幸運。”
劉東升冷笑,說:“但願你跟著陳默能夠一直幸運下去。”
馬六哈哈大笑,說:“看來你呀,還和我有本質上的不同的。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劉東升不屑於回答他的問題,說:“少廢話,給我來個痛快。”
馬六嘖嘖道:“不想聽?不想聽我也要告訴你,你和我最大區別是,你太惜命。而我,在自己隻剩下六根手指時,就已經把命看得很淡,全當是多活一天賺一天。也就是說,你活得像個偽君子,而我則是一個真正的小人,哦,不對,是個惡人。”
“是變態。”王奔氣若遊絲的糾正說。
馬六扭頭看向他,笑著說:“對,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喜歡看別生不如死,死前備受折磨,死後無葬身之地。你覺得你死後,屍體會被怎麼處理掉?我想了一個辦法,你不是喜歡養狗,還辦了一個養狗場麼,我就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剁碎了,全部喂狗,讓狗一叫,都是你的聲音,汪汪,哈哈……”
“馬六指,我操你大爺!”罵完這句話,王奔再次噴出了一口老血,基本上就沒氣了。
馬六歎了口氣,無趣的說:“痞子就是個痞子,跟你說話真沒意思。”
劉東升嘴中溢出了鮮血,問:“你不會是心理變態,褲襠裏的玩意也變了吧!你要是個爺們,就給心口我來一刀!”
馬六臉色頓變,手起刀落,刺進了劉東升的心髒,齜著牙說:“媽的!讓你看看爺們的家夥硬不硬!”
劉東升緊繃的身子鬆弛下去,最後腦袋歪在了一邊。
拔出刀,馬六將刀柄上的指紋擦淨,然後走到已經氣絕身亡的王奔身邊,用他的手在刀柄握了兩下,又隨手將匕首扔在了地上。
坐到了沙發上吸煙,一支煙吸完,馬六抬頭看到了辦公桌上的煙盒。
那是陳默留下來的煙盒。他低頭深思片刻,起身走了過去,直接把煙盒裝進了口袋,然後打開辦公室的門。
在門口,打了個響指,從走廊盡頭立刻,立刻走過來四個壯漢。
四個壯漢餘光往房間裏瞅了一眼,一個人問:“六爺,怎麼處理?”
“裏麵那個胖子喂狗,那個男的留下來。製造假相,假相懂嗎?”
那個人立刻說:“懂。胖子殺掉了那個男的,然後畏罪潛逃,你進出江龍娛樂城的證據,全部抹掉。 ”
馬六拍拍那人的肩膀,豎起大拇指,笑著說:“趙括調教出來的人,果然好用,一點就透,進去吧。”
四個人魚貫進入房間,馬六則若無其事,溜溜達達的離開了江龍娛樂城,然後直奔陳默下榻的酒店。
馬六趕到酒店,陳默正在閉目養神,從回到酒店,他滿腦子都是李慕白,李慕白命不久矣,一日夫妻百日恩,難道就讓她那麼孤苦的,痛苦的結束自己最後的人生旅程?
“陳哥,你今天不舒服?”
陳默從思緒中回到現實,坐直了身子,招手說:“六子,來,坐。”
馬六走過去,挨著陳默坐下,說:“事情辦妥了。隻是過程……”
陳默擺手,說:“辦妥就好,過程不重要。”
馬六笑了笑,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煙盒,放在了桌子上,說:“這是,你落在江龍娛樂城的煙盒。”
煙盒不是普通的煙盒,裏麵裝有針孔攝像頭,記錄了陳默離開後,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這一點,馬六心知肚明。
把自己的殺人證據,親手交給可以掌握自己命運的人,這是馬六的過人之處。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未來,但未來能走多遠,卻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