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兩年多的時間去了那裏,當時在和田又是如何逃生的,對陳默來說一直都是謎。所以他不僅好奇,更加的想知道。
不過他是個能抑製得住自己欲望的人,所以他才一直沒有開口問,因為以他對老鬼的了解,自己即使不問他也會自己說出來。
陳默將車啟動,說:“我還沒來得及問。”
老鬼是個急脾氣,既然話題說到了這裏,自然要一吐為快。於是就把自己的經曆大致了說了一遍。
老鬼說,兩年前那個血腥的晚上,在陳默私心放他走後,他立刻就到了後門,沒想到後門竟然有人蹲守。老鬼和對方交手不到兩個回合,就被對方在後背上砍了一刀。
老鬼自知不敵,便把身上所有現金和一張價值二百萬的支票拿出來,希望對方放自己一馬。對方收了錢,這才讓老鬼逃過一劫。
僥幸逃脫的老鬼逃到了雲南,因為怕在遭到追殺便在一個小縣城隱姓埋名的住了下來。半年後,老鬼覺得風聲過去了,便開始準備回泰國,為了準備路費他幹了一票大買賣,入室盜竊,結果被抓進了局子,又坐了一年的牢。在監獄裏,他認識了一個十八九歲叫小段的小夥子。
小段長的挺白淨,也挺斯文,還有幾分女人像,非常的漂亮。在監獄裏長得這麼漂亮就是災難,在雄性荷爾蒙爆炸的監獄裏被搞後門尋樂是免不了了的。小段自然也不例外。老鬼有些看不下去,就幫了那小段一把,從此兩人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
老鬼問小段是怎麼進來,小段說是偷窺女同學,老鬼沒想到小段這麼斯文漂亮的人竟然會有這種嗜好,就大大的嘲笑了他一番。沒想到小段說自己沒有偷窺,隻是自己有透視眼,因為說話口無遮招災,然後含冤進來的。
老鬼就問是怎麼回事,小段說自己是大學生,學校男學生閑得無聊,喜歡打賭猜女同學穿什麼顏色的內褲,每次都被小段猜中,不但能猜中他還能說出款式,甚至女孩屁股上是否有痣的說的清清楚楚,為此他贏了不少好處,所以他這種特殊的本事便在同學中傳開了。也因此埋下了禍根,因為按正常人思維,自然是小段有偷窺的惡習,認為他是個變態,隻是被沒抓個現行。
結果不久學校真發生了一起偷窺女澡堂子的事,小段自然成了重點懷疑對象,他被警察帶走調查,一頓暴打沒抗住就隻能屈打成招認罪了。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小段還現場給老鬼做了示範,事實證明小段果然有透視眼。老鬼也有轉換視角的能力,自然把小段當成了同道中人,經過深聊。老鬼得知小段並不是天生有這種能力,而是受到了高人指點,於是出獄後老鬼便和小段一起去找了那位可以點石成金的高人。
高人是個老中醫,經營一間小診所。老鬼這人嘴好使用,人機靈,把自己的情況一說,希望高人點播一下自己。高人對老鬼也挺滿意,就把他留在了身邊當學徒,表麵學習中醫,其實是跟著修行。
一直到兩天前高人突然去世,老鬼才回泰國,沒想到立刻被陳默發現了,便有了今天這出喝酒的好戲。
陳默聽完不禁暗歎老鬼的奇遇,說:“那位高人叫什麼名字?”
老鬼得意洋洋的說:“不能說。因為我師傅說交代過,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
師傅遺命這種事,陳默也不好強求,他笑著說:“那你跟高人師傅學到了什麼?你也會透視眼了嗎?”
“透視眼我到不會,不過經過師傅的指點,隻要有參照物,我就能看到障礙物後麵的東西。但看不遠,遠處的東西會比較模糊就像散光一樣。”他頓了頓,指著前麵的路口,說:“比如說前麵的路口,右邊路邊停著一輛紅色的轎車,車旁還站著一男一女說話,男的抽著煙。”
在老鬼說話的空當,陳默開車便駛過路過,他往右邊看去果然與老鬼說的大致相同,之所以說大致相同,是因為女人牽著一白色的小狗。至於是老鬼沒表述清楚,還是他修為的原因沒看到,就隻有老鬼自己心裏清楚了。
“你的修為達到什麼境界?”
老鬼皺著眉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跟師傅學了不到七個月的時間,修為境界的事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也無所謂了,我又不想修佛成仙。”
“那小段呢?”
“那小子出獄後,換了個名字去上大學了。”
陳默笑著說:“有機會,你給我介紹介紹。”
“沒問題。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說著話,陳默把車停在了一間茶館外麵,說:“進去喝點茶。”見老鬼看向對麵的桑拿洗浴,陳默又改口說:“按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