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默的話,乍倫蓬嗬嗬的笑了起來,他先不緊不慢品嚐了塊桌子上的點心,然後說:“你那批貨除了我能吃得下,任何人也吃不下,也不敢吃下。”
陳默讓乍倫蓬報價,他卻在彰顯自己權傾的勢力,其用意無疑是未報價先壓價。陳默心中暗歎罵他做事果然夠老道。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陳默不羞不惱,故意問:“為什麼這麼說?”
“古董商不是收藏家,古董隻是賺錢的商品,到手是要轉手賣錢的。而你的古董在中泰兩國政府都記錄在案,一旦出手就立刻會被中泰兩國政府盯上。所以一般的商人根本不敢收,更不敢出手。但我不一樣,以我和泰國政府的關係,可以輕鬆解決這方麵的問題。”
乍倫蓬說的不無道理,但陳默卻並沒吃他這一套,而是說:“你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也不會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如果你的價格不合適,那我就會和歐洲古董商談談,歐洲商人可不怕被中泰兩國政府盯上。”
“去歐洲?走空運還是海運?且不說你把那些易碎易損的東西運到歐洲要花費多少費用,光風險就不知道有多少。去歐洲不是最好的選擇。”
“前輩,我既然能把那些放在政府展覽館的文物搞到手,自然就有辦法把東西運到歐洲去。這對別人來說可能會很難,但對我來說卻易如反掌。”
乍倫蓬沉吟了片刻,說:“看來陳老弟也是有多手準備啊。那老弟你出個價讓我聽聽。”
陳默笑著說:“前輩是這方麵的專家,看東西準,還是你出個價吧。”
談生意最忌諱先露底牌,一旦露了底牌,對方就會知道你的心理價位,所以陳默才不會幹這種傻事。
“二十億泰銖。”
陳默徒的一怔,心說真他娘的黑。白雪說過這批文物的總價值在20-80億人民幣之間,可乍倫蓬上來隻出20億泰銖,比最低價位還便宜了至少4倍多,真是奸商。
陳默依然不急不躁,說:“看來今天晚上我隻有去訂飛往歐洲的機票了。”
“那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乍倫蓬問。
“100億。”
乍倫蓬立刻笑著說:“老弟你太會開玩笑了。你手中的那些貨可是上了政府名單的黑貨。能賣出20億已經非常劃算了。”
“。正因為這批古董有中泰兩國的這種關係,更增加了這批貨的收藏價值。所以我沒有開玩笑,而且我說的100億不是泰銖,而是人民幣”
乍倫蓬臉色有些難看,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陳老弟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陳默笑著說:“幹我這行,如果沒有大胃口,那是掙不到大錢的。”
乍倫蓬咬了咬牙說:“這樣,你也不要獅子大開口,我出40億人民幣。”
40億人民幣已經高出了白雪的心裏價位的一倍,可並沒達到陳默的預期價格,因為他還想用批古董成交後的提成給林妙予準備一份禮物。
他搖頭。失望的說:“你給的價格隻是黑市行情的最低價。看來前輩是沒有誠意和我做這筆生意了。”
“那你說一個合適的價位!”
“我已經說過了。而且我這人做生意向來是一口價。”
乍倫蓬嗬嗬的笑了起來,說:“生意可沒你這麼做的。那有賣家說多少是多少的。“
“既然老前輩不接受我的價格,那我隻好告辭了。”
說完陳默站起身就要走,俗話說買賣不在情意在,價格談不妥立刻離開是件很不禮貌的行為,陳默自然也知道這點,不過他卻是故意為之。他這麼做就是表現出那種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氣勢,也是為了增加他敢在政府手中偷盜文物的可信度。
乍倫蓬忙挽留說:“陳老弟,不要著急嘛。生意是要慢慢談的。”
“我是個急性子,做事和中國的乒乓球一樣喜歡‘短平快’,成就做,不成就算了。不是我沒時間,而是我沒有那耐性。”
乍倫蓬笑著把陳默拉回到座位上,說:“好。既然你喜歡快人快語,那我也利索一點。你說的價格我同意。不過我要先驗驗貨!”
陳默不由的一愣,成了?這麼簡單?俗話說無奸不商,他能這麼爽快的答應,其中肯定有詐。他笑著說:“可以。你說時間。我來安排。”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麼樣?”
“可以!但要到晚上才可以。”
“地點?”
“中撾邊境。”
“還要去老撾?”
陳默笑著說:“在沒有找到買家之前,我怎麼會把那麼一大批貨帶來泰國。”
乍倫蓬點頭說:“你說的也對。但正式交易的時候不能在中撾邊境,因為那樣無形中會增加我運輸的成本和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