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說的意簡言賅,陳默卻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歎了口氣,說:“你不想找到自己的養母?”
“想,可根本不知道老家在什麼地方。”
“你們是在哪個城市走散了的?”
“不知道,因為那時我太小了,也就六歲。現在我已經記不清楚我養父的樣子,隻記得我養母眼睛很大,手很暖和。”
陳默被你想繼續問豆芽養母的名字,可又覺得是多此一舉,已經快十年的時間,中國重名重姓的不知道有多少,在茫茫人海中根本無法找到。
忽然,陳默有一種想摸一摸豆芽頭的衝動,但很快又把這種念頭押了下去。
吃了飯,陳默帶上豆芽便去了醫院,在醫院抽血取樣後,醫生告訴他五天之後來取結果。
從醫院走出來,兩人便向停車場走去,陳默發現豆芽邊走邊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他忍不住問:“你在看什麼?”
“剛才我見到一個人,我在朝鮮軍營裏見過。”
陳默心中一動,在朝鮮軍營見過?莫非是金泰民派人來人,可細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和金泰民的關係是互惠互利,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既然不是金泰民派來的人,那會是什麼人?難道是薛家的死忠,來找自己報仇的?可如果是薛家的死忠,可對方既然能混進軍營裏,為什麼不把薛子謙救走?
而且此時薛子謙人在朝鮮108團,救薛子謙出去肯定比報仇更重要。
陳默也四下張望了一圈,問:“人在哪裏?”
“剛才還在,一眨眼就不見了。”
“對方長什麼樣子?”陳默追問。
“挺白。歲數和你差不多。”
陳默心中一動,挺白?莫非是蕭寅?
去朝鮮之前,陳默曾給蕭寅打過電話,希望他能幫自己渡過難關,可在朝鮮卻沒見蕭寅露麵,期間陳默還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可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讓陳默不得不認為,蕭寅並沒打算幫自己,兩人之間是仇人關係,他巴不得自己死在朝鮮。
可豆芽說的人要真是蕭寅,隻能說蕭寅到了朝鮮後,一直在暗中監視自己。陳默拉著到豆芽快步往停車場走,上了汽車將門窗鎖好,陳默又四下看了一圈,見沒有異常,便立刻啟動了汽車,快速往酒店趕。
走到半路,陳默發現在車後麵,一直有輛出租車尾隨。陳默不敢大意,下意識的將車速加快,在過紅燈候,他趕著黃燈將汽車開過了路口,才將把尾隨在後麵的出租車甩掉。
一路無話,汽車趕回到酒店後,陳默讓陳小天把豆芽帶上樓,自己假意在酒店的大廳裏轉了一圈,然後坐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從車牌號看,陳默立刻得出了結論,對方卻不但在跟蹤自己,而且對自己在丹東的情況很了解,不然也不會將對方甩了,他還能準確到找到酒店來。
門口的迎賓,走上前開門,當車門打開後,陳默頓時一愣,跟蹤他們的人果然是蕭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