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現在陳默就是這種感覺。
朝鮮現在物資缺乏,自己何不和朝鮮人做生意,如果運作好了,那以後自己來朝鮮還不跟回家一樣。
俗話說,錢能通天,勢能壓人。有錢就有勢,有勢就有權。先不說別的,對方一聽自己能搞到鋼材,不但不追究自己的責任,還要幫自己救人。如果和朝鮮軍方有密切合作,那可就真成了偷的最高境界: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
躺在床上想了一晚,陳默越想越覺得這是自己翻身徹底洗白的機會。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也不能太他一廂情願,還要找機會和金泰民好好聊聊才行。
第二天一早,在軍營的空地上,集合了上百號士兵,接受金泰民的檢閱。金泰民聲音洪亮高亢,朝鮮士兵則個個表情肅穆,從士兵的眼中還能看出灼灼精光。
樸俊智告訴陳默,金泰民是在做戰前動員,說要親自帶領士兵去剿滅竊取國家資源的南韓(韓國)份子。陳默問,為什麼要說是抓南韓人。
樸俊智說:“這隻是我們戰前動員的一種手段。南韓已經淪為是美帝的犬牙,打擊他們就是打擊美帝的囂張氣焰。”
“你們就那麼恨美國?”
“當然,是美帝分裂了我們的國家,現在還對我們實行經濟封鎖。我們一切的苦難,都是美帝造成的。”
就在這時,幾輛軍車開了過來,士兵們開始有秩序的上車。
金泰民走過來,說:“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們也上路吧。”
陳默擔心的問:“直接派軍隊過去,是不是太顯眼了?”
金泰民笑著說:“部隊會在十裏外駐紮負責接應,昨天晚上我已經在五合鎮安排了八十名士兵,化裝成了平民。隻要你說的人出現,他們插翅難飛。”
陳默相信金泰民沒有說大話,薛孟達現在雖然有20多個武異者,搞暗殺行動還行,要是真刀真槍的正麵衝突,絕不是軍隊的對手。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薛孟達是高級武異者,他對高級武異者完全沒有概念,完全摸不清薛孟達的深淺。
而且他心裏也明白,金泰民肯定也對老金溝的金礦感興趣,為了找到金礦他一定會留活口,薛孟達是高級武異者,如果被他跑了,窮途末路的薛孟達肯定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所以,薛孟達必須死。
“金團長,為了救我兒子,我也帶了一些人來朝鮮,我希望能讓他們一起參加這次行動。”
“你不相信我們?”
“不,我絕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我如果隻帶著三個人去,怕會被對方懷疑。”
金泰民沉吟了片刻,說:“好吧。把手機還給他。你們立刻上路。”
陳默和三個手下,在樸俊智的陪同下上了一輛軍車。在車上陳默首先給馬六取得了聯係。
“陳哥,你在哪裏?我聽胡白和陳小天說你被朝鮮軍方抓了。”
“我很好。我現在正往五合鎮趕……”他意簡言賅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並告訴馬六朝鮮軍方會幫他們救人。
馬六對此是既吃驚又興奮,本來他也擔心這次朝鮮之行,現在有朝鮮軍方幫助,無疑是加了個保險箱。同時,對陳默拉人下水的手段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閑話少敘,幾經周轉,陳默帶著人終於來到了五合鎮外的河邊,金泰民率領部隊在十公裏外的山林裏隱藏起來,隻要這邊一有動靜,會立刻切斷逃離五合鎮的唯一通道,對薛孟達一夥人形成合圍之勢。
在下午四點多,陳默和薛孟達取得了聯係,雙方約定在五合鎮的一家飯館見麵。他帶著人趕到飯店才發現,所謂的飯店格局其實和國內的農家院差不多。
四五十平米的方形院子,四周全是單間,陳默將整個餐館包下,把帶來的人二十多個人,都分別安排進包間裏。
狙擊步槍交給了陳小天,他被安排到飯店外的一處兩層高的建築上,主要任務是盯住薛孟達,一但動手,首先要將他擊斃。
在飯店外麵是條主街道,街麵上有幾家商鋪,街上來來往往過往的行人大半都是朝鮮士兵化裝成的老百姓,可謂是布置下了天羅地網。
將近五點的時候,在五合鎮的街頭出現了兩輛黑色轎車,兩輛轎車徑直開到了飯館外麵。
薛孟達帶的人並不多,隻有八個人。留下兩個人在門口把守,便拖著髒兮兮的豆芽進了飯館。
陳默站在包房外麵相迎,在看到豆芽後,他心中不禁一動。陳默已經有近一年時間沒見過豆芽,一年的時間他長高了不少,可還是那麼的瘦, 身上也沒了野孩子的那種勁頭,完全像是個城市裏衣食不愁的孩子,看來老丈人李修文將他照顧的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