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陳默心中不由暗笑,看來馮坤祥前期的工作很到位,說陳小天是個電腦天才不假,可就是情商顯得有點低。
要說情商這方麵,那還要看胡白。陳默看向胡白,說:“都是我對不住你們。”
胡白苦笑說:“這也怪不得你,誰能想到最後是這樣一個結果啊。”
“對,對。班長,我現在被改判了五年,兩年後你們出去了,那我可怎麼辦?”
胡白說:“俺勸你要忍,可是你偏不聽,新犯人進監獄被教訓很正常。”
“什麼叫正常,你忘了他們是怎麼讓你擠奶了?我怎麼也是軍人出身,能讓他們這麼欺負我?以後他們要惹我,我還揍他們。”
“那這輩子你估計也別出去了。”
陳小天有些不滿,說:“老胡,我發現你這個人是真沒骨氣,虧你還當過兵。”
“俺不是沒骨氣,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陳默打斷他們的話,問:“那你們以後準備怎麼辦?”
陳小天看了眼遠處的大山,說:“能怎麼辦,過一天算一天吧。”
胡白說:“班長,那薛子謙是什麼時候進的監獄?”
胡白和陳小天在海南時,都見過薛子謙,又是他們將薛子謙交給吳起雄的,此時見到薛子謙感到驚訝也是正常。
“他比我們早來了大概半個月。”
“這裏麵有說法嗎?“
陳默暗讚胡白心思敏銳,隻是關於薛子謙海外賬戶的事還不能說,按照馮坤祥的交代,要等出了邊境之後,才能將把件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他們。
陳默明知顧問:“說法?你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胡白忙說。
陳默笑了笑說:“不過薛子謙今天要越獄,我想趁此和他一起出去。”
“啊!”胡白一臉吃驚,說:“你和他商量好了?”
“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
“盯緊他,如果我走不了,就攪黃了這件事。”
陳小天,說:“班長,你也帶上我和老胡吧。我們也想出去。”
“越獄那可是重罪,要是被抓回來最少要再判五年,甚至是無期徒刑。你們不怕?”
“你都不怕,我們也不怕。”陳小天說。
陳默看向胡白,問:“老胡,你呢?”
胡白沉吟了片刻,說:“這……俺要考慮考慮。”
之前在部隊犯得案子,胡白是要被判過無期徒刑的,後來機緣巧合到了23號駐地,原本他想借著去海南執行任務的機會翻身,可最終卻又進了監獄。整個過程讓他覺得很多地方不正常,現在他又被判了兩年,按理說如果熬上兩年,他就可以恢複自由身,可胡白又覺得事情沒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比如,陳默和薛子謙他們不是乘坐一輛車來的,說明他們根本沒在一個牢房,既然沒在一個牢房,陳默又是怎麼知道薛子謙要越獄的?而且還這麼巧,來這裏做工,還被分到一個組。
這裏麵肯定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陳小天一拍胡白的肩膀,說:“老胡,你他娘的考慮個球啊。要不是我在號子裏替你扛著,你早被人打死了。我要是跟班長走了,號子那些人還不收拾死你?”
陳小天進了監獄,別的變化沒有,口條倒是粗俗了不少。
“那,那好吧。”
見胡白一副不得已的表情,陳默不由的暗笑,明明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卻偏偏在這裏裝可憐,你繼續裝,早晚要讓你吃點苦頭。
他說:“既然你們同意跟著我一起走,那我可要把醜話先坐在前麵。一切行動聽指揮,別給我惹亂子。”
陳小天立刻說:“班長你放心,還和在野狼班一樣,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陳默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招手把讓他們兩個聚在一起,小聲的把越獄的計劃和細節和他們講了一遍。
十分鍾後,犯人們繼續開工。陳默和在下麵的犯人換了一下,和仇大山與薛子謙在火車下碼貨。
仇大山皮笑肉不笑的,說:“兄弟,真巧啊,沒想到你也會來。”
陳默一臉無害的說:“不是巧,我是特意趕過來的。希望我不會壞了你的好事。”
“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都這個時候了,咱們沒必要在打啞謎了。你雖然在監獄裏隻手遮天,可我也不是飯桶。”他看了眼遠處的薛子謙,說:“隻是不知道你的東西拿到了沒有?”
仇大山語調一沉,說:“小子,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勸你別找麻煩。”
“仇老大,這話也正是我要對你說的。我什麼來曆你應該很清楚,不管你是敵是友,至少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如果鬧翻了,誰都走不了,而且我敢保證,要是走不了,你下場肯定比我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