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檔次:中層人士:一般來說這些中層多半有一些牢頭或管教喜歡的能力或技能,會拍馬屁,同時對牢頭無威脅;
第四檔次:怪人:此種人屬於打不死成妖精,性格較孤僻或故意不拉幫結派,不老實幹活,但是不怕死,挨打最多的就是這種人;
第五檔次:囉囉:擦地板是他,勞動是他,吃好東西沒他份,老老實實,供人取樂,有事沒事還會挨頓打。
剛進監獄的人,基本上都要從第五個檔次開始熬。並接受老人的“洗禮”,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如果骨頭硬,上來就把牢頭幹趴下,那你就是老大,不過這種情況鳳毛麟角,牢頭畢竟有威望,有人脈,即使再能打的愣頭青,好漢也架不住狼多,就算是泰森來了也得趴下,決不開玩笑!
所以說剛進監獄,老實是第一位的。
陳默裝得了流氓,也扮得了紳士,能屈能伸的他就表現的老實,當天晚上全部按照王猛的交代把事情做了一遍。
可第二天早上,陳默就除了黴頭,他搶在了仇大山之前放茅,並不是陳默忽略了這一點,而是他在冰涼的地麵上睡了一晚,肚子有些不舒服,內急。
看守所內“放茅”,每天都有規定時間,尤其是大號,必須快,除了牢頭能時間長一些,其他人都很難。所以看守所內有幾大怪,被編成了順口溜:勞動號比狗跑得快,夥房的長得比豬快,電視天線在門外,拉屎要比撒尿快。
陳默解決內急,一抬頭就發現號子裏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作為仇大山的心腹,王猛首先發難:“小子,你是不是找死啊?”
陳默迅速解決戰鬥,提起褲子,說:“我肚子點不舒服。”
王猛走過來,抬手對著陳默的臉就是一巴掌,陳默下意識的腦袋一歪,躲了過去。
“哎吆,竟然還敢躲,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他剛要在動手,仇大山立刻擺手,說:“算了。大早上的鬧什麼鬧。”
仇大山從床下來放茅,所有人的犯人立刻都站到了牆角麵壁,王猛狠狠的瞪了陳默一眼,惡狠狠地說:“早晚要收拾你!”
監獄裏是個荷爾蒙爆棚的地方,一個不友好的眼神就可能讓彼此互相結怨,更何況陳默還躲了對方一巴掌。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吃了早飯,一幹犯人被大卡車押送到了勞動場,全程都有荷槍實彈的獄警。陳默這批犯人負責的是加工木頭,將原木加工成一條條方木。
他是新來的,被安排了最累的活,和在監獄裏沒地位的人抗木頭。仇大山的工作很輕鬆,負責的是監工,就是督促犯人幹活。
陳默一邊幹活,一邊在犯人中尋找胡白和陳小天的影子,卻沒有找到,最後通過別的犯人得知監獄有兩個勞動場,一個是負責加工從朝鮮運來的木頭,另一個是將木頭加工成木製品,然後對朝鮮出口。
勞動場工作量很大,中午都不用回監獄,直接在勞動場上解決吃飯,然後休息兩個小時,繼續工作。
吃了飯,陳默仰靠在原木堆下,眺望工廠的圍牆,牆高至少三米,上麵還有鐵絲網,每隔一段都有崗樓,每個崗樓上還有兩個荷槍實彈的獄警,可謂是戒備森嚴。
他目光稍移,忽然瞄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定睛細看,不由得一怔。
竟然是薛子謙。
薛子謙穿著囚服,之前遮耳的長發,被理成了青皮,弓著腰往前走,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兩腿間像夾著個地雷一樣,讓人覺得他像是受傷了。
心思敏捷的陳默心中腹誹,薛子謙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自己被關進監獄,是因為薛子謙?
薛子謙回頭,也看到了陳默,但很快又回過頭,快步往前走,直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才坐下,落寞的有些形單影隻,甚至有些可憐。
沉吟片刻,陳默想過去找薛子謙聊聊,在海南陳默綁架他時戴著頭套,說話也用的假聲,倒也不怕他認出自己。
可他剛站起身,一隻手突然搭在了他肩膀上,回頭一看發現是王猛。
“兄弟,第一天參加勞動怎麼樣?”
“還行。”
“剛才看誰呢?遇見熟人了?”
陳默心中一動,原來王猛一隻在監視自己。陳默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說:“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