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觀的人,也立刻看出了端倪,一人大聲問道:“苗子,你怎麼了!”
苗子不言一語,渾身瑟瑟發抖。
一個人大步上前,伸手去推苗子,說:“你怎麼了,快……”在他的手碰觸到苗子身體的瞬間,他也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和苗子一樣僵立當場。
眼前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是一怔: 邪術?這小子會邪術!
此時的陳默,也正在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源源不斷的外力,衝進他的體內,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不斷被充氣的氣球,隨時都會炸裂。難道是自己在吸別人的修行為自己所用?
可這山崩地裂般的痛苦實在難捱,很快他額頭就滲出了汗,要不是他帶著黑色的頭套,每個人都能看到他汗如雨下。
忽然,從旁邊飛過來淩厲的一腳,將他整個人都踹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粗壯的樹幹上。可陳默沒感覺到任何疼痛,反而全身輕飄飄地,眼前的景象是十分模糊,幾個人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似乎正在說著什麼。
直到意識漸漸模糊,他才暈了過去。
當陳默在次醒來,他已經躺在了急速行駛的船上,他渾身酸疼,手腳也被綁著,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還躺著兩個黑衣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側耳細聽,外麵還有人說話。
“頭兒,那小子修為不高,可卻詭異的很。到底是什麼來路?”
“這……,我也說不清楚。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那薛公子怎麼辦?長老隻是讓我來救薛公子。現在薛公子沒救到我們回去了也沒法交差,我覺得應該把裏麵的家夥弄醒問個清楚。”
“好吧。”
很快,船艙的門打開,走進來兩個人,陳默立刻閉眼裝死。
兩人直接走到陳默麵前,其中一個扯掉他的頭套,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說:“去外麵弄點水來。”
另一個人應了聲,轉身出去,很快提進來一桶海水,直接澆在了陳默身上。如果陳默還處於昏迷狀態肯定會被澆醒,不過他現在已經醒了,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醒來後會麻煩多多,所以依然一動不動,繼續裝死。
兩人等了片刻,見陳默還沒動靜,一個人說:“頭兒,他怎麼不醒?”
被稱作頭兒的老大,愣了片刻,從綁腿上抽了一把匕首,見對方亮了刀子,陳默立刻睜大了眼睛,還故意呻吟了一聲。
老大收起了匕首,找了把椅子坐下,直視著陳默,問:“薛公子呢?”
陳默喘了幾口氣,老實交代說:“被帶走了。”
“被帶到哪裏?”
“海南。”
“你們是什麼人?”
“是,是仲裁者。”
兩人對視片刻,又問:“仲裁者在海南的據點在什麼地方?”
“據我所知沒有固定據點,我們和上麵都是單線聯係。”
對方有問,陳默有答,真真假假,沒有他不知道的。陳默這麼做正是他的狡黠之處,信口雌黃不僅是為了迷惑對方,還是為了自保,免受皮外之苦。
鐵嘴鋼牙寧死不屈的“傻”事,他是不會做的。
兩人見陳默有問必答,也覺得事情有點蹊蹺,老大下意識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陳默信誓旦旦。
他語調陰沉,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陳默佯裝惶恐,說:“兩位老大,我落在你們手裏肯定沒有活路,我不回答,你們肯定會用手段逼我說。與其受皮外主苦最後一死,倒不如我實話相告,也少受點罪,你們下手的時候也幫幫忙,給我個利索。”
旁邊的手下,立刻笑了,說:“你倒是看得很開。”
老大冷哼一聲,說:“我看你是心懷鬼胎。”
陳默無言,隻是露出了無辜的神情。
老大又說:“我問你,你的異能屬於什麼道?”
“我也不知道屬於什麼。”
“那你從師何人?”
“沒有師傅,隻是受人仲裁者護法薑風指點過。”
仲裁者的人陳默隻認識兩個人,薑風和冷建東,薑風是在無名島上訓練他們的總教官,冷建東則是薑風的助教。
老大頓時一愣,身為聯盟中級的異能者,仲裁者薑風的名字他並不陌生,因為薑風還是他們主要的刺殺名單之一。所以當他聽到薑風的名字,立刻相信了陳默仲裁者的身份。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闖進了進來,驚慌道:“老大,外麵來了兩架直升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