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讓長毛派些人來,以防萬一。”馬六的意思很明顯,安排好人。如果有人要走,可以立刻解決掉對方的小命。
陳默搖頭,說:“不用。這件事我自由主張。”
回到客房,陳默給林妙予打了個電話,把在餐廳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說:“這件事很蹊蹺,我猜杜澤明天一定會說我是冒牌貨。”
領妙予說:“你放心,如果真有異常情況,我安排的十個人會保護你的安全。”
掛了林妙予的電話,陳默開始猜測杜澤的背景。
閑言少敘,一夜無話。在第二天下午,陳默帶著馬六到了會客廳。
大廳裏的人齊刷刷的看向陳默,杜澤就坐在第一排。
陳默拱手說:“各位真是抱歉,昨晚沒能給各位接風洗塵,不過大家放心我一定會向各位賠罪。我聽騳驫(馬六的真名)說昨晚有人懷疑我的真實身份。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就是神偷的徒弟。”
“杜老大,你不是說認識神偷的徒弟嗎?眼前的莫先生是真是假?”
杜澤打量著陳默說:“我不認識他。”
陳默盯著坐在最前排的杜澤,說:“我也不認識你。既然你說我不是,空口無憑,你可要拿出證據。”
杜澤從昨晚上站起來,說:“我當然有證據。”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照片遞到陳默麵,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陳默愣了片刻,說:“認識,是我師傅歐陽萬裏。”
照片上的歐陽萬裏穿著一身白色的唐服,在他背後是一座山,在山頂還有白色的積雪。
杜澤將照片給大家看,說:“他說的不錯,這是神偷歐陽萬裏。”他轉身問陳默:“你知道歐陽萬裏的下落嗎?”
陳默很想說不知道,可一想杜澤知道的太多,自己說假話,很容讓對方抓住破綻,他說:“知道,他在日本。”
杜澤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麵對眾人指著歐陽萬裏背後的山,說:“他說的不錯,神偷確實在日本,後麵的山就是富士山下,這是三個月前拍攝的。”
接著,他又掏出了一張照片,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和歐陽萬裏的合影,背景還是富士山。他說:“這位和歐陽萬裏合影的,就是神偷的徒弟,叫陳三手。也是我的朋友。”
陳默頓時吸了口涼氣,對方竟然連自己從來不用的真名都知道,可照片中的“陳三手”並不是自己,陳默連見都沒見過。
杜澤笑吟吟的將照片收起來,說:“現在已經很明顯,眼前的這位莫先生,根本不是神偷的徒弟。”
馬六露出了一臉的凶相,說:“用張照片能說明什麼,除非讓神偷親自來指認。”
杜澤以勝利者的口吻說:“那請問莫先生,你作為歐陽萬裏的徒弟,可有和他的合照嗎?”
陳默抑製住心中的憤怒,表麵依然平靜,說:“沒有。”
“那你知道歐陽萬裏在日本什麼地方住嗎?”
陳默搖頭,說:“我隻知道在日本,具體住什麼地方不知道。”
杜澤歎了口氣,說:“那你有沒有歐陽萬裏的聯係方式,如果有,你可以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讓大家聽聽。”
陳默明白已經中了對方的道,臉上卻依然保持著笑容,說:“我沒有他老人家的電話。”
他的回答,讓所有人一片嘩然。
“你既沒有照片,也不知道他住什麼地方,還沒他的聯係方式,那你怎麼證明自己是歐陽萬裏的徒弟?”
陳默坦誠的說:“暫時沒法證明。”
杜澤笑著說:“我看你不是暫時,而是永遠也無法證明。”
陳默點上支煙,說:“杜老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被自己口中的陳三手派來的吧?”
杜澤點頭說:“我們是朋友,我幫他理所應當。”
“那他在什麼地方,能否讓他出來相見?”
“當然可以。”杜澤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