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明白了。”
泡完澡,兩人又找服務員做了套按摩,然後各自回房間睡覺。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報道。根據馬六提供的資料,陳默與本人一一比對,將這些人的基本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這些人中沒有遊偷,都是割據一方的賊老大,每個手下少說也有上百號兄弟。以地域劃分南方人居多。
兩天時間,被邀請的人悉數到會。當天晚上由馬六設宴款待,陳默幕後監聽。得知這些人很多都認識,正所謂同行是冤家,彼此間矛盾也不少。要不是馬六從中調解,肯定會打起來。
這讓陳默不由的想起了在南京時,李先生召開的那次聚會,當時的情景和現在幾乎如出一轍。用烏合之眾來形容,都不為過。
不過也不能小看這些人,在道上打探消息,除了要飯的,就是偷東西的。
在到會的20個賊老大中,有一個人很快引起了陳默的注意,對方叫杜澤,是四川人,帶著一個手下來參會。根據馬六提供的資料,杜澤手下有以百多個兄弟跟他混飯吃,活動範圍主要在四川境內。
杜澤顯得非常呐言,也不和別人互動,可一雙眼睛卻很不老實的到處觀察,一看就是個極有心計的人。
趁馬六上廁所的時候,陳默又問了他一遍杜澤的情況,馬六說本來邀請的人名單中沒有杜澤,因為杜澤在四川地區隻能屈居第二把交椅,可就在邀請函發出的第二天,本地的頭把交椅出車禍死了,隻好請杜澤來。
臨時補充的,會這麼巧?
馬六還說,杜澤這人平時都和低調,主要是在鐵路上扒活。
小偷在鐵路上扒活,用道上的話叫“蹬大輪”。蹬大輪成了氣候就會包鐵路線,包鐵路線就是在某段鐵路線上,隻能由固定的人扒活。
特點是流動性大,一般是七八個人一夥,想當初在南京認識,死在一丈山的胡老仙也是蹬大輪的,他名聲在外,但也隻有十幾個人。杜澤能糾集上百號人跟他“蹬大輪”絕對不簡單。
首先要有足夠的收益才能養活一百多張嘴,其次這麼多人在鐵路上行竊,肯定會被警察盯上,想安全扒活有警察做靠山在靠山才行。
就在陳默暗中觀察杜澤時,杜澤突然站了起來,說:“神偷歐陽萬裏的徒弟,為什麼不來見我們?”
他一句話,立刻引起所有人的共鳴,紛紛向馬六發難。
馬六端著酒杯說:“各位老大,莫先生(邀請函的落款是神偷徒弟莫先生)正在為大家準備禮物,明天一早就會來見各位。”
“什麼禮物?除了50萬,還有別的東西?”有人興奮的問。
馬六立刻賣了個關子,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相信不會讓大家失望。”
杜澤又說:“我看是莫先生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吧。”
人們開始紛紛附和,有情緒激動地還用手拍桌子。
馬六說:“不會,莫先生既然給每位老大準備了50萬當見麵禮,足見他請大家來的誠意。”
“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分錢也沒有見到。50萬什麼時候給?”有人大聲問。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衝錢來的,所以最心這個問題。
“對啊,什麼時候給!”有人起哄。
“不會是耍我們吧?”
……
大廳裏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馬六說:“這點大家放心,我們老板是神偷的徒弟,單憑這金字招牌,也不會騙大家。”
杜澤笑著說:“我可聽說,前兩年神偷的義子李先生也舉行過這樣的聚會,結果參會的人全部消失,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據我所知當時莫先生也參加了。他是不是也想讓我們集體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