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薛子謙都這個時候還喊“那個誰”,怒氣就一個勁的往上躥。從見到自己開始,這小子從沒喊過自己的名字,張口閉口就是“那個誰”。他是真想撒手把薛子謙扔下去喂狼。
當然,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畢竟人命不能當兒戲,而且萬一這小子死了,他家裏人找麻煩,也會遷怒自己,說自己蓄意謀殺。
所以他能做的隻有是忍!
陳默手上使勁,嘴上喊:“你個草包,也往上爬呀!”
“我,我,我……” 薛子謙一個勁的說“我”,可話就是說不完整。
驢頭狼騰空躍起,張開血盆大口撲將上來。
咵!
隻差分毫,一口咬空!
“快拉我上去!”薛子謙終於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驢頭狼嘶叫著後退,蓄力下一次攻擊,包小妹從樹幹的另一端趕過來,伸手幫忙。
兩人合力剛將薛子謙拉上來後,驢頭狼再次向上撲來,鋒利如尖刀般的爪子,在樹幹上抓出了數道抓痕。
死裏逃生的薛子謙麵如紙白,渾身更是戰栗不止,與他之前生龍活虎說自己如何打到狗熊的自得,判若兩人。
陳默和包小妹拉著嚇傻了的薛子謙繼續往上爬,知道確定安全後,才停下來,薛子謙兩手緊緊抱住樹幹,盯著樹底下的驢頭狼,顫聲問:“這是什麼怪物,我怎麼從沒見過。”
包小妹向他解釋,說是驢頭狼,是史前動物,也叫沙獷,一般生活在神農架地區,傳聞七八十年代在一些偏遠山區曾經有人見過。
陳默看著嚇的像小雞子似的薛子謙,說:“薛公子,你別擔心,隻要咱們在樹上,很安全。”
薛子謙點頭,說:“那咱們怎麼離開啊?趕緊想辦法。”
陳默看向包小妹,希望能從她哪裏聽一些意見,上次能逃跑是因為水和火,現在是既沒水也有沒火,要想離開還真是個難題,而且陳默領教過驢頭狼的耐性。
上次驢頭狼在岸邊等了他一天,今天肯定也不會離開。
薛子謙見包小妹不說話,又看向陳默,說:“那個誰,這裏就你歲數大,你快想想辦法。”
陳默心中苦笑,說:“歲數大並不代表辦法多,你打獵打得多,你肯定經驗更豐富。”
這本是嘲諷薛子謙的話,沒想到他不但沒聽出來,反而真的開始出謀劃策。他讓包小妹用箭射驢頭狼的眼睛,把眼睛射瞎了就可以跑。好辦法,隻是太天真,包小妹也沒這樣的本事。
他又說聲東擊西,讓人下去把驢頭狼引開,讓另外兩個人去搬救兵,找時川來。且不說時川能不能對付驢頭狼,單說讓誰去引開驢頭狼就是大問題,根本不切合實際。
三個人在樹上蹲了半個小時,薛子謙又說:“那個誰,咱們就這麼待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依我看,就按照我的辦法做。”
“什麼辦法?”陳默問。
“派人引開驢頭狼,讓另外兩個人先脫身。”
陳默立刻明白薛子謙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去引開驢頭狼,他說:“薛公子,這種隻能武異者幹,我和包小妹肯定不行。可你要去的話,我又覺得太危險了。”
薛子謙愣了愣,說:“那個誰,你什麼意思?”
“薛公子,你別誤會。我是怕你出危險。”
“我沒說自己去。”
“那你想讓誰去?”陳默明知故問。
“你啊,我已經給你想好了,你下去後,一直往西邊跑,隻要給我們爭取三分鍾時間,我們就能離開,然後回去找時川,順利的話,一個小時就能趕回來。”
陳默立刻又種想弄死他的心,但還是很冷清的說:“薛公子,你這是讓我去送死,驢頭狼就在下麵等著,隻要我一落地,肯定被它給吃了。”
薛子謙想了想,說:“那隻是一種可能,可萬一你要是成功了呢?你看這樣好不好,隻要我能脫身,在考核的時候,我讓我爸給你走個後門。我保你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