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不上熟悉,隻能說是了解。”
李修文讓陳默坐下,說:“小陳啊,有些話我作為長輩的,可能不該向你開口,之前我讓慕白對你說,可是她死活不說。”
“爸,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市公安局局長的事吧?”
“對。我也是三個候選人之一。我這輩子隻顧低頭幹活,很少抬頭看路,和上麵領導互動少了些,所以想讓你幫我分析分析現在的情況。”
分析分析自然是含蓄的說法,大白話就是讓陳默給他走走門路,托下關係,然後把局長的位置拿下來。
“爸,要讓我說,公安局長您還是別競選了,多享幾年清福多好。”陳默故意說。
“怎麼?你沒有辦法?”李修文失望的說。
“爸,我不是這意思。是聽慕白說你身體不太好,我是怕您將來身子吃不消。”
“這丫人頭淨胡說,我身子好的很。我知道她不想讓我當局長,怕人們說閑話。說她是個官二代。可官二代又怎麼了?難道官二代就不能為人民服務了?就對組織不忠誠了?”
“爸,我和慕白知道你心裏裝著國家和老百姓,主要是我們做兒女想讓您老多享享清福。”陳默繼續胡扯。
李修文歎了口氣,說:“小陳啊,你還年輕,不了解我們這個年代的人。我們也是為國家扛過槍,殺過敵的人。我們信仰的唯物主義,沒有來世、沒有天堂,難道我不想留下點什麼嗎?”
陳默黯然,如果沒有來世,也沒有天堂,自己是否也該留下點什麼?
“爸,你的事我盡量想想辦法。可能不能成我也不敢打包票。”
李修文鬆了口氣,笑著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隻要你盡心了就行。”
中午兩個人還喝點小酒,下午陳默又陪著李修文下了幾盤棋,通過聊天陳默發現李修文是個滿腹經綸的人,不但熟知當下國內外的政治走向,還上通天文,下通地理,雖然陳默對這些不怎感興趣,但也隻好佯裝一幅受教了的表情。
晚上李修文把陳默留下來吃晚飯,酒足飯飽後,才由李慕白將他送出來。
陳默摸著微微鼓的肚子說:“沒看出來你做飯還挺有一手。”
李慕白將車啟動,不想和陳默廢話,問:“今天你和我爸子書房裏說了什麼?”
“我答應幫咱爸爭取局長的位置。”
“你真有辦法?”
陳默笑道:“你也太小看自己的男人了。”
李慕白沉吟了片刻說:“你們安全局還負責官員的選拔任免?”
“當然不負責。至於我是怎麼辦到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對了,你把咱爸給咱們的房間鑰匙給我。”
“陳默,我警告你,注意你的用詞。”
“怎麼我叫咱爸不對?”
“那是我爸,我和你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且我並沒求你來幫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陳默笑道:“你不要把人總想的那麼壞。你把鑰匙給我。”
“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看看咱們的婚房,好好收拾一下。你爸不是說了麼,讓咱們趕緊生個孩子,他急著抱孫子呢。都說小別勝新婚,大別賽初戀,咱們也該好好敘敘舊了。”
說著話,他將手放在了李慕白的大腿上。
李慕白被陳默的鹹豬手摸的一個機靈,下意識用肘部撞向陳默的臉,陳默早有防備,側身躲過,一抬頭發現路中央站著一個人,他不由的叫道:“小心!”
李慕白也是一驚,一腳將刹車踩到底。
車身側滑著停了下來,與那人相隔不到十米。
可那人卻一動不動的站在路中央直視著他們,陳默忽然感到不妙,刹那間看到那人猛然抬起了手臂。
“趴下!”
陳默大喊一聲,將李慕白壓在了身下,緊接著是一陣槍響: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