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院看到老幺獨自坐在石凳上,他問:“老鬼呢?”
“在家睡覺。”
此時陳默也是渾身疲憊,但他知道老幺既然獨自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而且是相當重要的事情,會不會是關於李光頭的事?
陳默沒著急問,說:“進屋坐。”
進了屋子,高家琪和豆芽正在吃晚飯,簡單打了聲招呼,他便帶著老幺上了二樓。
二樓是高家琪和豆芽住的地方,陳默平時都是住一樓,高家琪在二樓收拾出一間供豆芽學習用小書房,平時也可以用來會客。
“你想和我說什麼?”陳默打開書房,徑直走了進去坐下。
“李光頭的事情。”老幺隨著將門關上。
“如果有難言之隱你可以不說。”陳默假裝大度。
老幺筆直著身子坐下,說:“沒什麼難言之隱,主要是想提醒你,以後遇到李光頭不要招惹他。你不是他的對手。”
陳默點上支煙,吐出一口煙,透過煙霧看著老幺,說:“因為他會五禽戲?”
“確切的說是四禽戲,因為其中少了一禽。”
雖然陳默是第一次聽說五禽戲,但也猜得出這是一種功夫,現在聽老幺說少了一禽,便立刻知道這功夫有蹊蹺,所以他立刻做聆聽狀。
老幺繼續說:“五禽戲是傳統導引養生的一個重要功法,是神醫華佗所創,五禽包括:虎、鹿、熊、猿、鳥。而李光頭的所有練的五禽戲少了‘猿’的功法,所以說他練的是四禽戲。”
“你和他師出同門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和他練了一樣的功夫,五禽養生,四禽奪命。”
陳默皺眉,問:“可我從沒有見你用過這種功夫。”
“五禽少一禽,原本養生的功夫就會變得非常邪門,不但傷人,而且傷自,所以我從來不用。”
陳默恍然大悟,原來老幺臉色蒼白是練了少了一禽的五禽戲。
“我從十幾歲開始跟著師傅練五禽戲,所以一眼就從李光頭的發力看出了他練的時間並不長。”
“你師傅是什麼人?”
“我師傅是個道士,道號悟元子,遊曆四方,好收徒,據我所知修習此術的人,沒人可以善終。”
“這功夫這麼邪門?”
老幺點頭,說:“一般修習者活不過七年。我師傅傳授的五禽戲,分三個坎,五年,七年,十年。根據人體質不同每個坎都會造成修習者的死亡,我連了八年。所以沒在練下去。”
“如果熬到十年,會怎麼樣?”
“我師傅說:消穀食,益氣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陳默啞然失笑,說:“冒著死亡的危險,修習延年的功法值得嗎?”
“值不值得暫且不論,可修習此術的人無一例外,都會力大驚人,行動迅捷。這也是為什麼有人明知其中的危險卻,還要試險的原因。”
回想到自己和李光頭交手的情景,陳默也不由的捏了一把汗,對方力氣不但大,而且能迅速躲過自己所有的進攻,一般人的確做不到。
“上次你和趙括動手,用了五禽戲嗎?”
“沒有。因為以我八年五禽戲的修為,使用一次,會生不如死。而且,我也沒有必勝趙括的信心。他是個練武的奇才。”
陳默沒和趙括交過手,隻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觀摩過,確實厲害,比趙括還厲害的是蕭寅,他的功夫會達到什麼程度?
陳默無法想象。
就在這時,屋外響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敲門聲。
他起身將門打開,看到高家琪拿著手機,興奮的站在外麵,說:“陳哥,趙括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