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機裏的照片,李慕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照片中的人也是警局重點懷疑對象,就在昨天收到了對方相關資料,薛亮,外號亮仔,21歲,在百江漁場經營一家成人用品店,是一個月前才開的。
之前一直是個小混混,在曾經黑老大李光頭手下幫人看場子。
摸到亮仔這條線索,警局用了三天時間,李慕白問:“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陳默笑道:“有些消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比你們警察還靈通,我不但知道他販毒,還知道明天晚上他要出一批貨。”
見李慕白一臉的懷疑,陳默又說:“不用懷疑,賣貨的人是我安排的。當然,如果警方不用我們配合就算了,我可以取消這次交易。”
李慕白攥緊了手,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是安全局的人,雖然這種小事不歸我們管,可既然讓我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觀,況且你是我老婆,幫你抓壞人,我責無旁貸。”
李慕白已經記不清陳默是第幾次說“老婆”這個詞了,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恨得她牙根直癢,要不是現在她穿著一身警服,肯定好好的收拾對方。
她承認當時和陳默結婚除了想報複心還有一定的功利心,事實也證明她的這份功利心得到了回報,在她父親堅決不同意自己進入市局的情況下,從省裏突然來了調任通知,而且還把反腐案和打黑案全部功勞歸到了自己頭上,關於涉案的細節有些甚至她都不知道。
別人都是被栽贓,而自己卻被栽“功”,如此詭異的事情,除了安全局,她想不到別人。會是陳默安排的?這基本上可以否定,也因為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把結婚證交到陳默手上時他的表情。是抗拒和抵觸。
既然不是陳默辦的,那隻有一個可能,是安全局的相關人員辦理的。相關人員是誰? 可能是一個部門,也肯能是陳默的領導。
“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忙?”陳默問。
李慕白沉吟片刻,說:“可以,但是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
“沒問題,但我有個條件。”
“說。”
“我幫你抓到毒販,你和我離婚。”
李慕白冷眼看著他說:“休想。”
陳默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換了副笑臉,繼續惡心李慕白:“既然你不同意離婚,那你作為一個妻子,總要盡妻子的義務吧。”
“什麼意思?”
陳默欠著身子靠近李慕白,壓低聲音,說:“今天晚上,咱們去酒店開房,我最喜歡你穿警服的樣子,這叫什麼來著?製服的誘惑。嘿嘿……”
唰!
李慕白將杯子中的啤酒潑在了陳默的臉上,怒目而視。
陳默坐直身子,用餐巾將臉上的酒擦幹淨,慢條斯理的說:“夠味,我喜歡。”
“無恥。”
“咱們是夫妻,怎麼能說無恥?分明是夫妻夜話。這種話我還有很多,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講,如果你不想聽,可以和我離婚。哦,對了還有件事我要對你說,咱們既然是合法夫妻,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你之前所說的隱婚不算數,改天我想先去拜訪下咱爸咱媽。”
“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試試。”李慕白起身離座,大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又轉身說:“我現在回去製定抓捕方案,方案出來了會給你打電話。”
說完,摔門而去。
陳默立刻扯著嗓子,故意說:“親愛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太拚命了。”
外麵沒人回應,隻有食客亂糟糟吵鬧聲。
陳默給自己倒上啤酒,心情愉快的哼起了小曲: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帶刺的……
還沒唱完,突然覺得這首歌不適合此時的心境,便換了一首歌: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 殺!
對陳默來說,李慕白就是鬼,一個隨時可能報複自己陰魂不散的女鬼,所以他必須盡快擺脫她。可現在自己能做的,隻有時時刻刻的惡心她,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不然萬一那天自己真死在她手裏,那可就虧大了。
“殺”字出口,一杯酒灌進了肚子,陳默立刻感到爽朗無比!
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人笑嗬嗬的說:“莫先生,我跟你有多大仇,竟然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