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說:“自從警局嚴打後,道上的混混少了很多,前段時間有幾個外地的流竄團夥來百江市作案,被我們及時發現給趕走了。
“馬六,你知道夏大胖子的情況嗎?陳默問。
“知道,他現在XXX醫院,從高處落下來時碰到了頭,醫生說是重危病人,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陳默點頭說:“以後每過段時間,就派人去醫院,有事的話即時通知我。
“陳哥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
又說了幾句閑話,陳默問起了公安局的情況,馬六說,自從劉屈成倒台後,公安係統的高官也落馬了一大半,除了局長的位置是空降之外,大部分是從下麵選拔,其中胡所長進了市公安局,任政治處任副主任,李慕白從區派出所調任市公安局刑偵部副隊長,劉東升把副字去了,成了大隊長,管轄區域就是五家渠。
“陳哥,劉東升好像認識你。” 馬六說。
“是認識,打過幾次交道,怎麼他找過你?”
“是我找過他。”
“你找他做什麼?”陳默不解。
“做咱們這行的,都要認識幾個警察。之前咱們安排在警局的線人都進去了,我隻好在物色新人選。”
陳默點頭,說:“他怎麼說的。”
“隻說了些場麵上的話,還讓我遵紀守法,不要犯事。”
“你沒給他送錢了?”
馬六說:“送了,他沒收。這個人我以前也打過交道,收了不少黑錢。可這次我送錢,卻差點把我給拘留了,搞得我心裏很沒底。”
陳默笑了笑,劉東生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不收錢算他聰明,說:“沒事,可能是最近風聲緊。對了,張愛民最近怎麼樣?”
一說張愛民,猴子來了精神,說:“老張日子可滋潤,現在啥事也不管,還在外麵養了兩個女的,天天造小孩。”
馬六笑著說:“他也就是光犁地不播種,造不小孩來。”
陳默搭著兩人的肩膀,笑著說:“晚上,我也帶你們去犁地,好不好?”
猴子樂的嘴都合不上了,說:“好啊。默哥,我告訴你,現在百江市都有洋妞了,俄羅斯的……”
到了晚上,陳默還是食言了,他並沒帶著猴子去犁俄羅斯的地,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他要去龍王廟去見時老頭兒,經過黃淮市的事情後,陳默對時老頭兒的身份更加充滿了好奇,一個老頭子竟然對安全局的任務了如指掌。這對陳默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他也是官方的人?不像,因為官方的人不可能像個乞丐一樣;道上的能人?可也沒聽說道上有這麼一號人物。
晚上八點多,陳默帶著花生米,二斤豬頭肉,一瓶二鍋頭來到了百江邊。龍王廟在白亮的江水邊上亮著昏黃燈。
終於,他來到了龍王麵前,伸手推開門,說:“師傅,我來了。”
進了廟裏,陳默發現時老頭兒竟然不在。
在龍王石像的案桌前擺著水果,餅幹,盤子裏的一個蘋果被人咬了一口,又重新放了回去。在龍王像的後麵,還鋪著一層蘆葦,上麵有人睡覺壓出來的痕跡。一旁還放著兩個空酒瓶子。
這肯定是時老頭兒留下的。
可大晚上,時老頭兒不在龍王廟會去什麼地方?
陳默將供桌搬到龍王廟中央,將花生米和豬頭肉擺好等時老頭兒回來,一直等到了三個小時,卻還不見他的蹤影。
為了見時老頭兒,陳默晚上根本沒有吃飯,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無奈他隻好邊吃邊等。
很快一瓶二鍋頭被他喝掉了一半,他頭開始發暈,也是最近太累沒有好好休息,便躺在了蘆葦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他感覺有人在用手拉自己,睜開眼發現身邊蹲著一個陌生人,正滿臉詫異的看著自己。
“小夥子,你咋在廟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