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電梯壞了!我是陸遠東,就在電梯裏!快派人來維修!”陸遠東對著手機大喊。
手機裏不知道講了什麼,卻招來了陸遠東一頓斥罵。
“兄弟,快放手,你要把他胳膊擰斷了。”提著皮箱的人對著保鏢說。
“你老實點,別在踹了!”保鏢警告說。
那人哭喪著臉點頭,可當保鏢剛鬆開手,那人立刻跳了起來,向著保鏢打出了一拳,電梯裏空間本就不大,兩人撕扯在一起,撞在了陳默身上,陳默順勢將他們推向了陸遠東。
電梯嗡的一聲顫抖,電梯裏再次變成了一片漆黑。
陸遠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接著又是房客的慘叫,五六秒鍾之後,狹小的電梯裏隻剩下了人們粗重的喘息聲。
“陸總,陸總,你在裏麵麼?”電梯外人又問。
“在,快把電梯門打開!”陸遠東喘著粗氣說。
“好,你們一定要冷靜,不要亂動……”
陳默再次打開手機屏幕照亮,地上趴著一位,陸遠東被保鏢攙扶著,用雙手捂著肚子滿臉的痛苦,皮箱則放在他的腳下。
皮箱離手,估計是得手了。
此時的柳玉珠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緊緊抓住陳默的胳膊,渾身都在發抖。他攬住柳玉珠的肩膀,寬慰她不要擔心,說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五六分鍾後,電梯門被撬開,陳默發現電梯停在了兩個樓層之間,電梯外麵站滿了人,有施救人員,還有入住酒店的圍觀者,亂糟糟的說個不停。
陳默長出了口氣,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同時感到渾身上下都是汗。
陸遠東首先被從電梯裏接了出去,第二個是他的保鏢,然後是陳默,最後一個被救出來的,是那位作死的房客,他的胳膊被保鏢擰斷了,臉色煞白,五官都擠成了一團。
陳默將嚇壞了的柳玉珠攙扶到一邊,那位房客將皮箱放在地上,詢問他同伴的情況,就在這時從亂哄哄的人群裏悄無聲息的走出一個人,趁人不注意用相同的皮箱做了掉換,然後迅速離開了現場。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陳默的眼睛。
陸遠東已經被人攙扶著離開,陳默也忙扶著柳玉珠往樓梯口走去,這裏不宜久留,必須立刻離開,等陸遠東發現皮箱被掉包,想走都走不了了。
出了酒店,柳玉珠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直到上了汽車,她的情緒才稍稍穩定。
陳默開著車,問:“柳總,你沒事吧?”
柳玉珠點點頭。
“我送你回家吧。”
“好,謝謝。”
十幾分鍾後,陳默開車來到了柳玉珠小區的地下停車庫,剛要下車,他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徐繼鵬發來的,內容很簡單:OK。
陳默將短信刪除,抬頭發現柳玉珠正在看著自己,他不由的笑了笑,說:“柳總,我就不上樓了。”
“今天謝謝你。”柳玉珠說。
“您太客氣,我隻是看不慣他們的做法,不過估計我把他們也得罪苦了,所以黃淮市我是待下去了,我……”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去國外。”
陳默不由得一愣,她真想把自己當小白臉養?她不是有江小白麼?
“謝謝柳總好意。”
柳玉珠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問:“你真是退伍兵?”
“不是。”陳默如實回答。
“那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陳默將車門打開,說:“我是一個小偷。”
柳玉珠愣了一下,轉而笑了,無論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陸濤的身份無疑是假的。無論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她能從和陸遠東婚姻中走出來,也都要感謝他。
陳默點上一支煙,衝坐在車裏的柳玉珠,擺手說:“柳總,再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向地下車庫的出口走去,同時,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徐繼鵬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