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就是賊,警就是警,即使賊有通天的本事,在警察麵前也會心驚肉跳,立刻矮三分。
陳默算是個膽大包天的悍偷,但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還是心有餘悸。他現在屬於典型的外強中幹,窮凶極惡的財神會不會派人進來搞自己?
對方和這裏的警察有沒有勾結?
夏曠和趙括有沒有安全離開廣州?
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輕警察會不會死?
這些都是他擔心的,特別是後者,警察一死,那可就是重案,他相信警察會把自己的祖宗三代都挖出來。
到時候即使沒有財神,他也休想離開廣州,沒準還會吃槍子。越想陳默越揪心,在惴惴不安中,他米粒未進,滴水未喝,渡過了有生以來最揪心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警察提審了陳默,這讓他心裏稍安,因為這說明自己的案子並不大,如果把他的事情當大案要案處理,不會這麼快的提審自己,光調查取證就要耗費很長時間。
進了審訊室,審訊員的座位有兩個,卻隻坐了一個審訊員。審訊員他認識,就是昨天搜自己身的老警察。
陳默可憐兮兮,驚慌失措的坐下,努力裝出第一次進局子的樣子。
“牢房裏的滋味不好受吧?”老警察和氣的問。
“不好受。”他如實回答。
“昨天打架了?”
“嗯,還是那些人。”
“哦,這個我們有些疏忽。”
陳默抬眼看了一眼老警察,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說話這麼平和的警察。
“你骨頭挺硬啊,竟然敢在牢房裏打架。”
“我是被逼的。是他們先打的我。”
老警察笑了笑,說:“交代一下你的問題吧。”
這個問題比較大,也是警察慣用審訊的伎倆,如果心理素質不好的,基本上會把這輩子做的所有缺德事都說出來。
陳默也算是老油條,他對警察這一套很熟悉。
“我欠了錢。”欠錢屬於民事糾紛,即使有糾紛警察也隻是調節為主,如果是違法個人借貸,基本上也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警察目光如炬,說:“胡說,你欠錢他們會要你命?”
“我沒錢還。”
“你欠了多少錢?欠的誰的?”
“兩百萬,欠誰的不知道,是在賭場欠的。”
“賭場在哪裏?”老警察追問。
“不清楚,我是被蒙著眼睛被帶進去的。”
老警察歎了口氣,說:“你最好老實交代,事情我們都掌握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陳默明白,他明白如果自己真坦白了,這輩子就得把牢底坐穿。
“我說的是實情。”
“實情是對方要殺你,如果對方隻是追債,會殺你?”
陳默不語。
老警察問:“你來廣州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