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對白(2 / 2)

他這樣的比喻讓臨倚瞬間變了臉色,“妖精”,頂著和親公主身份之後別人說的還不夠多嗎,可是如今她都已經擺脫了那個身份了,卻依舊被別人叫做妖精。是不是不管她是不是願意,她都擺脫不了妖精這個名頭?

看了一眼她瞬間蒼白的臉色,他接著說道:“也許還有另一個比喻可以來說明我對你的感覺,那就是飛蛾撲火!你不知道吧,別的男人我是不知道,可是對於我來說,你就是一盞散發著萬丈光芒的明燈,而我,就是那一隻飛蛾,明知道結果也許不是我想要的,卻依舊一頭撲下去。”

麵對他這樣的比喻,臨倚反而覺得自己是一條被千絲萬縷裹緊了的蛹。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麼。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難道這是中原男人和少數民族的審美差異?還是中原男人始終不如這少數民族的男人來的奔放和坦白?

那哈看著她瞬間漲紅的臉色,微微一笑,那笑裏卻含了苦澀,他道:“你們中原有一句話叫做少年不識愁滋味,可是對於我們淳樸的塔瓦那人來說,我們絕少發愁,我們天性樂觀熱情,可是自從遇見你,我便多了一份愁,那愁便是係在你身上的絲。唉,大概這就是我的命運,見到你,我便知道了什麼是愛情,什麼是美麗,這是上天給我的幸福。可是,從此便要將一份心事寄托在你身上,這樣的孤單和愁苦,大概就是我看到了你的美麗所要付出的代價。”

他頓了一會,又說:“可是我不後悔,你知道嗎,就算到了現在,我依然想要為我自己爭取些什麼。你說你若是現在嫁給了我,便會遭到別人戳你的脊梁骨,你說若是你現在嫁給了我,你就會將災禍帶給我。可是你知道嗎?我並不怕你將災禍帶給我。”

臨倚低著頭默默坐著,此時此刻,她已經是無言以對,心中就像煮著一個沸騰的火鍋一般,各味俱全。從前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些,就算和馭風皇帝最濃情蜜意的時候,他也不曾對她說過這些。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裏。

那哈說她不願意將自己的名姓告訴他。她忽然想起了範家莊的範大嬸和弱柳,她們一直 沒有問過她的名姓,隻是隨著瀲灩和麗雲一般叫自己小姐。她想,若是當初她們問自己,自己是否會告訴她們這個名字?她不知道這個如果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隻是她卻知道,現在她不會,也不能告訴那哈她的真實姓名。說她狠心也好,說她烏青也好,她隻是怕了,怕他被她連累,怕自己又要如同之前一樣在路上狼狽地奔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承受幾次那樣的驚慌失措。

親愛的各位:元宵節到了,寒星在這裏祝各位元宵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