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倚一笑,道:“對呀,那個時候這些人可都是很厲害的,看起來就是訓練有素。可是,怎麼會今天我還沒用刑呢,他們就什麼都招了,就像幾隻軟腳蝦一樣,前後的表現也太不一樣了吧。”
被臨倚這麼一提醒,瀲灩也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這些人今天沒有說實話!”
臨倚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道:“對,今天他們沒有對我說實話。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可是我可以很確定的排除一個人。”
瀲灩道:“康王!”
“對,就是他。康王和既言太子原本走的很近。三年前他從北邊出征回來受傷之後,就一直賦閑在家。這幾年和朝中,和宮中並沒有聯係,要說聯係,也就是和既言多一些。刺殺我,對他並沒有任何好處。”
瀲灩點點頭,也陷入了沉思:“那,到底是誰呢?”
臨倚眯起了眼睛道:“其實這幕後主使我也不難猜出。不外乎就這麼幾個人。皇後、臨陽公主、二皇子阮竟輝、齊王、敬王。前麵三個的陰謀才砸在我手裏,這麼段的時間他們不會愚蠢的再次刺殺我。可是這齊王和這敬王就難說了。兩個人都是手握重兵野心勃勃啊,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才是最不希望西琪和東靖和平共處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手裏沒有證據,就算知道是他們,也沒有辦法。不如,再去審訊哪幾個抓到的刺客吧,用刑。我就不相信,用刑也不能從他們嘴裏逼出實話來。”瀲灩頗感憂慮。
臨倚卻一笑:“怎麼辦?涼拌!這些人明知道有禦林軍隨行護衛,依然隻身前來,你覺得重刑就能撬開他們的嘴嗎?這些都是些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這一招行不通。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西琪,對他們已是無可奈何,你還能怎麼樣呢。”
“那怎麼辦?”瀲灩顯然是糊塗了,又再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一籌莫展。
臨倚並未察覺她的烏龍,隻是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道:“將這些人交給禮部侍郎。讓他將人押回京城去交給皇上處置。出了這樣的事,瞞是根本瞞不住的。人,我們也留不住,幹脆交給皇帝去費這個腦筋吧。反正我們也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件事。”
眼見臨倚心裏有了計較,瀲灩臉上的憂色立刻一掃而空,比變戲法都快,她興高采烈地道:“好了,快快地把這些瘟神都送走吧。看見這些人,我心裏總是不舒服。”
麗雲站在她身後,和臨倚對看一眼,忍不住掩嘴偷偷笑了起來。卻不防瀲灩突然轉身,被她撞個正著。麗雲一愣,故作鎮靜地放下手,伸手拿了布,裝作很勤快地擦起了桌子。這下輪到臨倚掩嘴偷笑了。可是,樂極必定會生悲,不幸的是,瀲灩又轉過了頭,臨倚的模樣又被瀲灩抓了個正著。
兩個人都背著笑她,瀲灩抓狂了:“你,你們兩個,就笑吧。才剛剛平靜一些,你們就笑我是吧。你們不怕刺客,就該現世報,立刻就來個刺客才好。哼!”
瀲灩的話本是氣話,麗雲不屑地一哼,道:“瀲灩姐姐,你別烏鴉嘴!”
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侍衛的喝聲:“什麼人!”
這一聲喝問,瀲灩觸電一般跳了起來,和臨倚麗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