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天寶的指示下,船隊改變航向,向東全速前進。自從由陳天寶父子掌舵以後,船隊的速度快了許多,氣氛也緊張了許多。大家都沉浸在海嘯要來的流言裏,將信將疑。
禮部侍郎並不服氣臨倚的做法,在陳天寶父子接管掌舵的時候,他又抗議了一次,再次氣衝衝鬧到了臨倚麵前。臨倚隻是用他於陳天寶的賭約,就輕易將他的嘴堵上了。他憤而從臨倚的船艙出來以後,就再也不管任何事。大到船隊航行,小到各條船隻之間的人員調配,全部都撂挑子不幹。
當臨倚看著船隊中一片混亂的時候,她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我離了你還就什麼都幹不了了?既然你想在本宮麵前托大,那本宮就成全你。”
說完她一聲冷哼,對身後陪著的瀲灩道:“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船上的一應大小事物無需向禮部侍郎稟報請示,讓他們直接來找我。”瀲灩點頭領命而去,臨倚想起了什麼,又道:“等等,讓宮中隨行的總管來見我。”
不多時,那個內務府派出來管理臨倚日常飲食的老總管郭順就來到了臨倚麵前。曾經,他也是欺負過靜草堂的人。但臨倚並不想在此刻想他報複些什麼。雖然自己現在身份尊貴,可是她卻不想太張揚。現在自己身份尷尬,若他日落難,必定不會見容於人,何不現在得饒人處且饒人。也為自己他日留下一條後路。也許這些人都不會給自己多大的幫助,但是至少現在的臨倚能贏得他們的尊重,將來便不會得到他們的落井下石。
郭順來到臨倚的船上,並不敢進門,隻在門外磕頭:“奴才郭順拜見公主!”
臨倚翻著自己讓麗雲去取來的賬冊,嘴裏答道:“嗯,你平身吧。進來說話。”
郭順恭恭敬敬走進船艙,躬身站著,卻不敢抬頭看臨倚。
臨倚放下賬冊,看著郭順道:“郭順,若本宮沒記錯,你是孤兒吧?”郭順沒有料到臨倚說的居然是這個,他咬了咬牙,道:“是的。宮裏規矩,若是孤兒,就在宮裏拜個幹爹,名字也要改成順。”
臨倚點頭,這個規矩她是知道的,原來既言太子身邊的小太監曹順,也是孤兒,他也是進宮之後,拜了曹太監為幹爹,所以才改名為曹順的。
臨倚將放下的賬冊複又拿起,翻了兩頁,道:“本宮記得,之前你是在內務府管理宮人調度的?”
郭順道:“是的,奴才原是內務府的太監。”
聽了他的話,臨倚一笑:“在我麵前你不必如此貶低自己。我知道你依然在介懷宮裏的事。但是,本宮要告訴你的是,既然一路走來,本宮沒有報複你,以後就依然不會,你隻需安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是了。”一開口問他的出身,確是給他下馬威。但是臨倚要的,卻也不是他這樣為了自保,在她麵前自輕自賤,然後防著她。
聽了臨倚的話,郭順依舊恭敬地點頭:“是!”
臨倚又道:“那好,本宮也就不瞞你了。你也知道,這船隊中的大小事務原本是由禮部侍郎秦大人在管理的。現在秦大人撒手不幹了,船上就陷入了混亂。現在,本宮要直接管理,但是卻缺少一個熟悉的左膀右臂,所以本宮想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