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倚也回頭看了一眼大船,淡淡笑道:“是啊,臨倚心中甚是感動,就請皇姐回京的時候,代妹妹拜謝父皇的隆恩。妹妹在此先謝過皇姐了。”說著輕輕福下身去。
臨陽公主眸光閃了閃,走上前伸手虛扶了一把,道:“何必這麼客氣呢,你我都是姐妹,再難的事,隻要妹妹你開口,皇姐都會為你去辦,更何況,隻是代你向父皇拜謝呢。”
臨倚微笑著點頭。不再說話。
半晌,臨陽公主微微上前一步,輕聲對臨倚說:“關於青秀,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隻是,你也別忘記答應我的事。”
青秀是皇後身邊的宮女,看似並不受寵,可臨倚知道,她是皇後要去做一些事而不方便出麵的時候,為皇後奔波效勞的那個人,是皇後的心腹,在皇後宮中,她實際是半個主子。她也是這一次綁架臨倚,差點殺死臨倚的那個女子。
臨倚微微一笑:“我有答應過你什麼嗎?”
臨陽公主危險地眯起眼睛:“你想反悔?”
臨倚笑:“就算我不答應你,我不阻止既言再做那些劫持我的事,你現在也奈何不了我。而且,我知道,無論我管與不管,你都必定不會容青秀再活在這人世間。你的母後,現在可擔不起劫持我的名頭。”
臨陽公主冷冷看著臨倚,半晌,才說道:“哼!你以為你離開了西琪,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若我想要你死,一樣能辦到。至於既言,隻要今天你走了,我自然能有辦法管好他。他已經走了,我和你交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要他不在今天鬧事,以後,我自然就有辦法能拿住他。”
臨倚神秘一笑:“你真以為他走了?以既言的脾氣,你以為他真的會就這樣離開嗎?”
臨陽公主一愣,此時她還真拿不準臨倚是在誑她還是既言真的沒有離開。臨陽公主沉默下來。
臨倚接著說:“我和他,是鏡子裏和鏡子外的一個人。對他的了解,恐怕我比你這個親姐姐要多。你說,一個人怎麼能將自己的心硬生生剜出來,不看一眼,就丟棄了呢。”
臨陽公主再也忍不住:“你是說既言沒有走?”臨倚言之鑿鑿,讓臨陽公主不再有任何懷疑。
臨倚笑:“對,他沒走!”
臨陽公主知直覺反對:“不可能,我的人一直跟著他。”
“他現在未必在這裏看著我,但是,他一定會送我最後一程。他一定會在這裏等我離開。”
臨陽公主將信將疑地抬頭四顧。
臨倚道:“你不用找了,他不在這裏的。”頓了頓,她又說:“你擔心他執著於我,毀了他以後的前程,也毀了你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所以要在今天之前穩住他。你費盡心思用青秀來跟我交換條件。但是,你知不知道,就算沒有你的交換,我一樣會這樣做。因為,隻有我才是真正不希望他出事的那個人。”頓了頓,臨倚才道:“皇姐,我現在有另一樁交易要和你做。不知你是否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