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一把捉住小桃的手:“好丫頭!我就知沒看錯你。你放心,今天在那寧承玉跟前,我什麼話也沒說,也請左小姐放心,老奴對她絕對忠心不二!”
小桃眼底閃過微光,麵上仍是笑:“媽媽放心吧,您這片心,小姐自然是信的。我這不就來看您了嗎?”
秦媽媽喜不自勝,再不懷疑有他,拿起食盒中的菜肴就大快朵頤。
小桃看著她吃,笑著遞上了一壺酒:“知道媽媽你平時愛這口,我特意從廚房裏給你拿的,上好的醉鬆子呢!”
秦媽媽眼睛裏簡直能放出光,她一把奪過酒壺:“桃丫頭,我就知道素日沒看錯你!”
說著,亟不可待地拔下了酒壺塞子,仰頭就灌了下去。
小桃眼神逐漸便冷,唇邊的笑容也冷了下來。看著秦媽媽饑不擇食的樣子,她眸中劃過輕蔑。
秦媽媽酒喝到一半,就開始抽搐,酒壺從她的手中跌落,她整個人歪倒在草垛上,兩腿不停開始亂蹬起來。
小桃看著她的樣子,麻利地把地麵上的飯菜都重新收拾進了食盒中,然後把那半壺酒也拿起來,站起身盯著秦媽媽:“你也算享樂大半輩子福了,安心上路吧。為了小姐,你也算死的不冤。”
秦媽媽的眼瞪得極大,望著小桃嘴巴不停亂張,那模樣似乎想咒罵小桃,可惜從她嘴裏隻是不斷吐出白沫來。
小桃走出了柴房,又仔細把門鎖起來,這才悄悄離開。
就在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身影從門後邊閃了出來,望著小桃離開的方向,杏兒同樣露出了邪惡的笑。
杏兒道:“一切都在小姐的預料之中,小姐真是神機妙算。”
寧承玉冷冷道:“我就知道左小婉沒那麼好心腸。”
杏兒說道:“那賤人小桃竟也是吃裏扒外的東西,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料理了她?”
寧承玉冷道:“這院子裏不知道有多少像她這樣的人,也料理不幹淨,這些人敢這樣膽大妄為,無非就是背後有人給他們仗腰子。”
斬草要除根,才能不留禍患。左小婉就是這個根。
第二日侯府再次鬧將開來,不知那秦媽媽因何竟然死在了柴房中。那模樣滿臉發青,好像是中毒而死。打開柴房的那些丫頭們,打眼看到歪在角落裏的秦媽媽第一眼,就給嚇得尖叫了出來,忙逃出去向寧無求稟報。
不出幾時侯府的下人們就都知道秦媽媽服毒自盡了。
小桃在廚房院子裏若無其事地掃著地,聽到這個消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抬。
最終寧無求下令,讓人用一卷草席把秦媽媽裹了,找人送出侯府外麵,聽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
那素日裏廚房一霸的秦媽媽,就死的這樣無聲無息。
剩下的人哪個不人人自危,路過寧承玉那金桂盛開的園子時,甚至都特意繞著道走。
杏兒順順當當坐上了二等丫頭,眉眼間的得意怎麼都蓋不住。剩下一眾丫鬟敢怒不敢言。
寧承玉需要的就是這樣,她就要讓院子裏這些人知道,從今往後,隻有對她中用的人,她才會留下重用。杏兒就是一個最好例子。
丞相府中,左小婉愜意地靠在美人榻上,秋兒給她揉肩:“小姐放心,小桃已經傳來消息,她親眼看著秦媽媽喝了毒酒,絕對沒有回轉。”
左小婉輕輕地嗯了一聲,笑容十足像是吐信的毒蛇:“接下來,就是那個賤丫頭了。”春光明媚,很難想象這樣柔婉的美人,內裏有這樣冷酷蛇蠍的心腸。
秋兒也賠笑:“來日方長,那個丫頭,怎會是小姐的對手。”
左小婉手指摩挲著榻上的金玉,心中冷笑,清河郡主之女,自以為高貴是嗎,她遲早讓她變得比爛泥還低賤。”
左小婉對清河郡主的恨,顯然已經入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