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不大,卻很有家的味道,葉辰最喜歡的是,客廳南北方向的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後院裏,裏麵養了很多風信子,透過薄紗從這裏看過去,陽光照射在那些花草身上,勾勒出一副漂亮的風景線。
葉辰愜意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呼吸著,這裏的每個角落都充斥了她身上的味道,慢慢地放鬆起來,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這是遇見她之後的第三天,他才找了過來。
突然的相見,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她拴在自己褲腰帶上,不管天涯海角,他都不會再放開她。
可是在看到她身旁的五六歲的小女孩後,心中澎湃。
這三天,他一直在折磨著自己。
其實他一直在暗處觀察她們的一舉一動,在得知她離開的六年裏是唐逸修生活在一起後,他恨不得立即要了那個男人的命。
唐逸修竟然整整占據了她六年。
悔恨和嫉妒相互平行著,差點讓他失去了理智。
可是看著這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女孩後,他卻發現自己發不起火來。
這次說什麼在也不會放手了,不管孩子是誰的,她都隻能是他的。
梁以默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量著陌生的地方,皎柔的月光星散地落在臥室,帷簾在夜色中的影巧妙遮擋,窗前站了一男人,他的一雙眼猶如暗夜中獵豹,盯著自己獵物的一舉一動。
男人一身黑色睡袍鬆垮地係在身上,玉墨般的黑發淩亂地貼在額前,上身露出一大片胸膛,說不出的性感和邪魅。
見她醒來,男人依舊站在窗口,他的手中端了一杯紅酒,就那樣靜靜地望向她。
梁以默怒了,“葉辰,你到底想怎樣?”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
原來他遞給她的那一晚湯,有問題。
她嘲諷,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受騙,竟然信了她。
葉辰靠在窗前,就那樣望著她,道,“以默,別鬧了,回來吧。”
無奈。
他的語氣帶了無奈。
他說的那麼輕巧,帶了寵溺,就像丈夫在哄不聽話的妻子般。
梁以默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赤著腳站在了木質地板上,“你不是已經放我走了嗎?葉辰,我們回不去了,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葉辰突然一個閃身,他緊緊地抱住了她,霸道地抱著,唯恐她要消失了,“我後悔了,我早就後悔了,在放你走的那一瞬間我就後悔了,這六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想你的身上的味道,以默我早就說過,你是逃不掉的,我們注定生生世世要糾纏在一起,任命吧,你是逃不了的,就算你走了,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任命吧。
你任命吧。
梁以默的腦海中這一句話重複著,像魔咒般,在糾纏,在纏繞。
樹死藤生纏到死,樹生藤死死也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