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見到梁以默的第一時間,等於對他臨遲處死,他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決定,現在恨不得能衝到梁以默麵前,毫不猶豫地告訴她他選她。
這樣想著,他便丟下最後一支煙上了車,可那種燥亂始終揮之不去,直到最後他終於想明白一點,他對於梁以默,是一刻都不想放手。
從這一刻他才真正的確定,他是真的愛上了梁以默。
可是這樣算不算晚,他還從來沒告訴過她,他愛她,如果這次找到她,他一定會親口告訴她。
醫院。
換上便服的梁以默收拾著自己床鋪,韓司佑從門外走了進來。
“手續已經辦理好了,可以走了。”
進來見梁以默早已經收拾妥當,有些愣神,很快反應過來站在一邊,盯著她把自己的床鋪整理的一絲不苟,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單被履的沒有一絲皺褶。
這些瑣碎的事情,在她手裏,韓司佑才感覺到不同。
梁以默轉身往韓司佑身前走去,“走吧。”
走到門口,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被她整理的很幹淨的病床,在那裏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在也找不回去了。
梁以默是小產,當時體內餘有殘留,不得不進行一次刮宮,冰冷的機械進入身體,就算在昏迷中的她還是能感覺到疼,那種蝕骨的痛,血肉相連。
在醫院住了幾天,恢複了很多,臉上的氣色不是很好,本來都很纖瘦的她更加羸弱了,仿佛一陣風能刮倒似的。
韓司佑的手臂攬過她的肩膀,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她腰比上一次他握著又瘦了一圈,男人的眼睛深邃而幽暗。
“以默,他對你好嗎?”
梁以默的眸光淡定道,“很好。”
“很好?”韓司佑捏緊她的肩膀,讓她看著他,“梁以默,連我你也要欺騙嗎?你都消失了六天,他都沒來看你一眼,這也叫好?你告訴我,叫我怎麼能把你放下?”
梁以默雙手用力推開了韓司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連同她腰際上的手掌也挪開了,“司佑,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是葉辰的女人,他在怎麼對我,我都會是他的女人,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適合你的女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真的,求你別浪費了……”
最後幾句,梁以默說的很狼狽。
她這一路走來,已經沒有退路,唯一不想連累的就是他,希望他現在能離她越遠越好。
“別說了!”韓司佑打斷了她。
他的聲音沙啞很有磁性,拉起梁以默再次攬入在壞,低低道,“我從未考慮過浪費不浪費,你現在有病,先讓我送你回去吧。”
梁以默敗下陣來,輕輕扣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也很很溫暖,她把全身的重力都依靠在他身上,輕輕說,“司佑,謝謝!”
除了說謝謝,什麼都沒有。
韓司佑不在說話,任憑她靠著,一路朝外麵走去。
醫院外。
一輛車停在不遠處,車裏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看到從醫院門口走出來的一對男女,眸子愈發暗沉,他黑白分明的眼球上已經布滿了血絲,顯然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此刻他的一雙眸子充滿了鷹隼,緊盯著前方的男女,周圍散發出凍人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