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默以前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習慣,以前獨來獨往習慣了,隻有在麵對媽媽的時候,才能聊上兩句,其餘時間都在為生活忙碌中,所以她並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人。

在管家示意和鼓勵的眼神下,梁以默敲門進去,可沒想到剛走進書房關上門,冷冷的聲音從椅子後麵發出來,“出去……”

“不說說過,這個時間不要打擾我,管家難道沒對你說過……”

椅子背後的人一直沒有轉過身,他麵向窗外,沒有把頭轉過來,聲音裏帶著不悅,冷的直發逼人……

按照以前,葉辰如果這樣說,梁以默絕不會留在這裏,直接開門走人,但今天她不走。

就算讓他生氣也不會走。

端著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很大的煙味和酒味,他的書房她很少來,沒想到裏麵的書很多,有很多都是在市場上買不到的珍藏版,這裏簡直是一個小型的書店,牆上掛了一幅梵高的作品向日葵。

在灼目的太陽下,黃色的小花迎著烈日,高傲的揚起頭顱,向陽花開。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梵高的這幅作品仿佛照亮了整片書房,讓整間房子不在冰冷,他的花很注重色彩對比,短促而粗壯的筆觸,形成一種節奏感。色彩猶如鑲嵌在畫麵的寶石,閃閃發光。

她把盤子放在書桌上,管家準備了一晚清粥和幾樣小菜,看起來很有胃口,她一一把盤子裏飯菜輕輕擺到桌子上,卻沒想到她這樣惹的讓葉辰沒由來的煩躁起來,以為是哪個剛來不知道規矩的下人,一轉身把桌子的飯菜掀到地板上,“我講的話是不是沒有威信了。”

卻在一抬頭看到本應該在房間裏生氣的梁以默,英俊的臉上寫充滿了錯愕,“怎麼是你……”

她現在應該在生自己的氣才對。

其實帶她去宴會他已經後悔了,後悔把她牽扯進來。

溫熱的湯汁濺了梁以默一身,她渾身一顫,有一瞬間他身上散發的冰冷,讓她感覺到害怕。

她彎下腰來,收拾地上的碎片。

可惜了,一份很好吃的晚餐。

不過也是她擅作主張,他現在應該想的是一個人靜靜,而自己進來打擾到他了。

一個不留神,晚的碎片隔到了手,她本能的縮了一下。

頭頂傳來怒氣吼聲,手已經被人一把抓起,“你怎麼這麼笨,這些讓下人來收拾就好了,誰讓你做這些了了!”

身體被騰空了起來,很快地她被放在了臥室的床上,眼前一閃,葉辰已經拿著備用的藥箱和紗布,細心的幫她包紮起來,梁以默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不用了,隻是一點小傷。”

不過劃了一道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

手指卻被他緊緊的拉住,被他細心的處理了傷口,最後檢查了傷口實在沒有必要包紮,就貼了一張創可貼在上麵,然後被他放在唇邊輕輕親吻,“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