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窗外月亮的微光,黑暗中的他把她憔悴嬌弱的臉看得很清楚。
櫻唇微張,彎彎的月眉緊緊地皺著。額頭盡是汗珠,眼角好像也泛著淚光。整張臉揪在一起,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抽出了兩張放在旁邊的紙巾,他伸出手,輕柔地幫她擦拭著眼角的淚珠和額頭上的汗珠。
大掌附上了她緊皺的眉頭,溫柔地幫她撫平了這份痛苦。
“嗚嗚嗚……”
好像又夢到了什麼難受的事情,沐小晚用力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發出了低沉的哭泣聲。
“小晚……”
厲少司喊她,她依舊隻是淺聲地哭著,沒有反應。
見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幾乎要把那兩片粉嫩咬出血來了,他便把自己的手伸進了她的嘴裏。
手指有痛感襲來,但是他看著她的目光依舊溫柔。
“不要怕,你還有我。”
他俯身在她的耳邊,輕柔地開口說話。
而她也像是因為在夢中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很快的,她皺成一團的臉開始慢慢地放鬆,皺著的眉頭也平了,咬著厲少司手指的力度也漸漸地變小。
沒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進入沉沉的夢鄉……
從她的嘴邊抽出自己那根已經濕潤了的手指,厲少司用紙巾擦了擦,好像也絲毫不介意她弄髒了自己的手。
幫她蓋好了被子,便不動聲色地關上門,出去了。
……
翌日早晨……
六點半的鬧鍾剛響,沐小晚便起了床。
而昨天做噩夢的事情,她也全都忘了。腦海中,隻隱約地記得自己夢到了厲少司。
想到前兩天自己沒有早起給他做早餐,心裏就有些許的過意不去。
於是今天便沒有再賴床,早早地便起了床。
“唉,那死丫頭還真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之前跟厲少去出席酒會,昨天竟然還上了新聞的熱點!”
“難道我們家,真的要多一個少奶奶了嗎?”
“依我看啊,這個沐小晚隻是一個破產的千金,現在在A市已經完全沒有地位了!如果她都能飛上枝頭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其中一名嘴大的保姆一邊掃著桌子一邊幻想著,她跟沐小晚一樣都待在這個房子裏。照理來說,厲少也不應該隻留意到沐小晚才對啊!
不就是沐小晚長得比自己稍微好一點嘛!不就是沐小晚曾經過過有錢人的生活嘛!
這樣的女人也很多啊,但是厲少偏偏隻帶了沐小晚回家。
而且看沐小晚戴在手上的戒指,竟然還沒有取下來!
到底也是女人,心裏肯定是會很不平衡的!
“你就好好工作吧,別瞎想了,或許厲少隻是玩一下她而已!”
“嗯嗯,知道了!”
聽著樓下兩個保姆的對話,沐小晚的心裏有些難受。但是厲少司對自己怎麼樣,自己心裏自然是清楚的。
而且,她自己也分得清界限。他沒說什麼,她盡力地不讓自己去幻想什麼。
隻是,心裏還是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沐小晚剛準備裝作若無其事地下樓,一偏頭,卻發現厲少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