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小時候的一個信物。”
沐小晚隻說了這些,之後便沒有說再多的其他什麼了。
“哦?信物?什麼信物?”
很奇怪的,厲少司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而沐小晚,則是很明顯沒有要說下去的醫院了。
但是厲少司,卻還是在用力地扯著這個話題。
“你、你問這麼多幹嘛?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吧?”
厲少司越是好奇,沐小晚就越是奇怪,隨之警惕心也上來了。
因為她的這句話,厲少司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像是積聚烏雲的天空。
“你是在反抗我?”厲少司摩擦了一下左手上的戒指,聲音陰沉得可怕,“你忘了合同上麵的第一條嗎?”
沐小晚那雙貓一樣的眼睛輕輕地眨了眨,想起剛剛看到的合同上麵的一條:不得違背厲少司的命令。
也就是說——
他讓她說什麼,她就要說什麼了?
一點違背他命令的事情都不可以做?
果然,厲少司不愧是厲少司!
不管是在商場上,還是在什麼其他的方麵,他都是佼佼者。他不僅智商高,情商估計也是不低的!
“行,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我掛在手鏈上的那個硬幣,對我的意義很重要。曾經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離開了我,還答應我一定會回來的。所以那枚硬幣是一個信物……但是,或許我等不到那個人回來了吧。再甚至,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兀自說到這裏,沐小晚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偏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厲少司在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自己。
還有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幅度,這一刻的他,讓她看呆了。
本來厲少司的長相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現在的他眸子亮晶晶的,而且嘴角的幅度很誘惑。
燈光的折射下棱角分明的臉,微敞的西裝襯衫領口,露出了他胸前精壯的一塊。
沐小晚吞了吞口水,貓一樣的眼睛有些緊張地看著厲少司。
“去房間的櫃頂拿醫藥箱來。”
冷抿的唇微微啟動,厲少司開口說話,視線從沐小晚的臉上移開。
剛剛突然產生出來的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也瞬間被打破了。
“好。”
一邊應答著,沐小晚一邊急急忙忙地跑去拿。
房間的櫃子真的有些高,她嚐試了伸手去取。距離櫃頂,卻是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剛想去搬一張凳子,然後借助凳子把醫藥箱拿下來。厲少司伸出的手,卻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起了身,從陽台外麵走進來。
他本就比沐小晚高蠻多的,然後他一伸手,便輕易地拿到了醫藥箱。
粉嫩的嘴唇微微張開了些,沐小晚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一邊。
現在他隻是讓她做取醫藥箱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都有些吃力了。那麼接下來呢?
如果他像之前一樣故意為難她,那她是不是要奔潰了啊?
“坐下。”
命令式的口吻發出,厲少司的大手把醫藥箱打開,從裏麵翻出了處理外傷的藥膏以及用來塗抹的棉簽。
“哈?”
沐小晚的嘴越張越大了,不明白他的用意。
“坐下。”
厲少司再次重複了一遍,一隻手輕輕地擠出了藥膏,另一隻手拿著棉簽沾了一些。
聽了厲少司的話,沐小晚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大腿上,坐下。
一隻手拿著棉簽,他居高臨下地蹲了下來。
瞬間,沐小晚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厲少司輕柔地拿了起來。
他拿著沾了藥膏的棉簽,在她無名指和戒指銜接的地方輕柔地塗抹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溫柔,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