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紫衣當然不是宋玉瓊,但淩紫衣這清冷清高的性子,說白了,也是裝出來的,跟宋玉瓊一樣,習慣性的以自我為中心,不過宋玉瓊是習慣性的掌握,淩紫衣是習慣性的衿持或者說驕傲。
這種性子,說她勸她沒用,好意不理她,或者幹脆把她抽一頓,哎,那就什麼都放下了。
俗話說的就是,不裝逼了。
當然,他這也是帶著玩笑的口吻。
淩紫衣是大人,不是小孩子,這世上,如果她自己不願意,沒人能抽她,無論是父親,還是老公,旁邊人就更不用說了。
淩紫衣聽到他這話,隻是微微笑了一下,沒應他,轉過身,看著遠方。
月下的遠山,仿佛蒙著一層銀白的輕紗,蒙蒙朧朧,如含羞的少女,有如曖昧的少婦,不知藏著多少秘密。
“你說,每一盞燈光下麵,是不是都有一個家庭。”淩紫衣輕聲的問。
她的聲音確實特別好聽,極為純淨清亮,真如同黃鶯兒的嗓音,陽頂天見過的美女不少了,說到聲音好聽,她真的是第一個。
而在這樣的月下,這樣的轉聲細語,更加的動人。
“肯定啊。”陽頂天點頭。
“那每一個家庭裏麵,每一個人,是不是都有著他們自己的喜怒哀樂。”
“應該是吧。”
陽頂天再又點頭。
淩紫衣靜默了好一會兒,道:“那你說,他們一般幸福的多,還是苦惱的多。”
這樣的月下,這樣的美人,這樣的問答,陽頂天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俗人,這一會兒,竟然覺得自己升華了,有一種哲人甚至詩人的味道,幾乎想要做詩,不過首先想到的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好吧,他真做不了詩,搖搖頭,道:“各有各的幸福,也各有各的苦惱吧。”
他這是一句平常話,淩紫衣卻靜默了好一會兒,道:“你說得真好。”
什麼呀,陽頂天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但淩紫衣卻突然扭頭,對她嫣然一笑,道:“我想跳舞了,你幫我拿著衣服好嗎。”
這是她今晚上第二次燦爛的笑,就如異花開放,美到極致。
陽頂天愣了一下,點頭。
山上風大,淩紫衣本來把風衣穿上了,這時脫下來,遞給陽頂天。
山頂不大,但也還是有一小片草地的,淩紫衣脫了衣服,突地一個滑步,一步滑到了草地中心。
她的套裝非常合體,幾乎完美的襯托出了她苗條的身段,而這一個滑步,則把這種好身材徹底的表現了出來。
可以說,隻這一個滑步,就讓陽頂天看呆了。
他看不懂舞蹈,並不知道舞蹈表現的是什麼,他看到的,是淩紫衣完美到極致的身材,在輕盈的舞蹈的襯托下,如花開,如浪湧,一種無法形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