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身後跟著兩個麵無表情的護衛來到沐青等人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門也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沐青。冷睿對沐青點點頭,說:“沐太傅,又見麵了。”沐青微笑著請冷睿進去,那兩個護衛則守在門口。
冷睿一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秋蓮,定定的看著秋蓮,問道:“閣下就是秋二公子?”
秋蓮對冷睿拱手說道:“秋蓮見過榮太子。”
冷睿笑道:“一直久仰二公子大名,如今一見才知真人遠勝傳聞吶。”
秋蓮臉上溫和的笑著說:“太子殿下謬讚。”
冷睿搖頭,說:“實話而已。”轉頭又看向姬文言,說道:“這位想必就是世子殿下了?”
姬文言也拱手說道:“幸會。”
冷睿笑道:“本太子也很榮幸一下能見到三位如此出眾的英傑啊,此行真是值得!”
沐青伸手請冷睿入座,冷睿上前坐下,秋蓮三人也分別落了坐。冷睿說:“前兩日還跟沐太傅說幫忙引見二公子,想不到今日不僅見到了二公子,還見到世子殿下呢。”
沐青拱手說道:“這幾日直到今日才有空和二公子見麵,還未來得及說要拜訪太子的事情,所以,請太子見諒。”冷睿擺擺手,說:“沐太傅多慮了,來來,本太子敬幾位。”冷睿舉杯,眾人也舉了杯。
這一杯酒下去後,隔著沐青榮太子要給秋蓮倒酒,沐青低頭說道:“請太子見諒,二公子身體不適,不便多飲酒。不如以茶代酒吧?”
冷睿看看沐青,又看看麵色溫雅的秋蓮,笑道:“沐太傅與二公子果然情誼深厚,是本太子考慮不周全,就依沐太傅所言,二公子就喝茶吧。”沐青和秋蓮都道了謝,沐青提壺給秋蓮倒了一杯茶水。秋蓮以茶代酒的敬冷睿,冷睿幹了杯中的酒,頗有些感慨道:“數年前,本太子還在軍中,就聽聞二公子高超的琴藝和過人的才學,一直都希望能與二公子相識結交,如今也算得償所願了。”
冷睿這話說的很謙恭,秋蓮拱手道:“太子過譽,秋蓮一病身弱體,實在擔不起太子的這番話,太子日後得承大統,也是賢明英武受百姓愛戴的好君王。”
冷睿沒有再客套,而是麵帶微笑,輕聲說道:“睿也希望能成為二公子嘴裏說的那樣的人。”沐青和姬文言都看了一眼冷睿,因為他對秋蓮自稱的是名字,而不是“本太子”。冷睿卻絲毫沒察覺一般,和沐青姬文言喝了起來。
酒席散後,冷睿乘車走了,沐青皺眉說道:“剛才我們的話會不會被他聽到了?”姬文言無所謂的擺手,道:“他一個外國太子,就算知我對聖旨不滿能掀起什麼風浪?我也有法子對付他。”秋蓮也點下頭,說:“冷睿雖心思深沉,卻也有他自己的驕傲,不會在這上麵做文章。沐青,你無需擔心。”見兩人都這麼說,沐青也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冷睿坐在馬車上,酒意上頭,感覺有些燥熱就掀開車窗簾透氣,掀起簾子望著街道上的行人,突然想起前幾天在街上注意到的那個女子,這天下的女子眼中不是秋蓮就是沐青麼?冷睿哼了一聲,對馬車外的護衛喊道:“繞到德潭書院。”也許會再碰到那個女子,冷睿說不出有些煩躁。護衛應是,馬車朝德潭方向而去。
“殿下,前麵就是德潭書院了。”不知過了多久,護衛稟報道。冷睿“嗯”了一聲,喊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