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的問,“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聲音有柔軟親切。
讓那邊的黎思遠有著刹那間的一怔,和她相識以來,尤其是訂婚以來,這是她最溫柔的一次問候,像一道棉絮輕輕灑灑的落在了自己的心尖,很暖,很舒服。
“沒有,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不起。”很久,梅落才歉意的從內心發出一絲低落。
“不要這樣,以後我們是夫妻,沒有誰對誰錯,沒有人指定,我們應該誰做得多,誰做得少。這不是數學。”沉沉的話,一聲一聲的落在梅落的胸口。
她愕然的對著話筒,有那麼一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緩了一會兒。黎思遠關切的問,“你對訂婚,有什麼其它的想法沒有?”
“沒有。”
“戒指明天空運過來。”
“好!”
下午的時候,梅落剛剛午睡過來,就聽到經紀人一聲門外的尖叫,“這真是大快人心,真是老天有眼。”
梅落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就看到紀人和助理滿臉桃花燦爛的站在門口,二人進去,就眉飛色舞大笑起來,“小姐,看看……”助理將手機打開,示給梅落看。
原來不想看,但看到二人興奮不已的樣子,不由的接過手機,梅落想,看來準又是娛樂圈好笑的事情。
不過看到手機屏幕的那一秒,她頓然頓住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醒目的標題,“S姓小姐因吸毒被拘,上演女子監獄風雲。”
“不可能吧?”梅落她喃喃了一句,抬眼看著滿臉還在笑的經紀與助理,還有些不可置信。
“怎麼不可能?”助理的嘴巴連珠炮似的就突突的開始了,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早晚得有報應。”
梅落將手機塞給助理,歎了口氣,“不作就不會死。”
“對對,不作就不會死。”助理讚同的一個勁兒點頭,要來她還以為小姐要做聖母瑪麗蘇呢,看來現在她放心了。
不過一轉眼兒,梅落倒是拿起自己的電話,撥了一個號過去,“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經紀人眼尖的看到電話號碼指的是黎思遠,她的眼晴轉轉,並沒有說話,朝著助理看看,二人先後走出屋子。
幾分鍾後,
梅落已經換好一套利索的妝束,淺藍色的袍子,不著任何飾品,皮膚白皙,通透,隻是剛才臉上的那一絲蒼白,被她施以淡淡的腮紅給掩飾住了。
助理一看,就知道了,立刻聲音不悅,“小姐,不要去。”
深深的看了眼關心自己的經紀與助理,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說,“走吧。”
公安局的看守所裏,
當梅落趕到的時候,隔著玻璃窗就看到一臉憔悴的孫霽月走出來,經過一夜未合眼,她看上去,又狼狽又灰頹。
“孫霽月,有人看你。”獄警不客氣的聲音。
當她抬頭的時候,見到眼前的幾個人,眸子裏立刻呈現一種凶狠的光芒,她死死的瞪著梅落的方向,大聲嘶吼,“梅落,你這個賤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她的眼神閃動著仇恨的火焰。
“你自己作的,還怪別人,梅小姐好心看你,你還反咬一口,真是屬狗的,小姐我們走。”助理一看氣不打一處來,“真不知好歹的東西。好心沒好報!”
看著孫霽月瘋了般的仇恨,梅落搖搖頭,麵色不改,神情淡然,“孫霽月,我不知道你吸毒,我更沒有按著你吸毒,你為什麼將罪強加到別人頭上,何況我知道,作惡多端終有報,你現在應該到了報的時候。”
梅落倒是緩緩出口,沒有咬牙切齒,沒有恨之鑿鑿,像一團棉絮柔柔的軟軟的呼出來,裏麵卻是藏了萬把銀針一齊隨棉絮迸發出來。
那是一種陰柔的狠。
助突然間覺得脊背發涼,簡直不敢相信主子竟然會這樣說孫霽月,她被雷懵了,下一秒,她卻咧開嘴笑了。
“落兒。”一道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進入梅落的耳畔,她麵色微笑的看關孫霽月,不過此時卻看到孫霽月的眼睛裏有一片精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