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掂起,梅落詫異的目光越發柔軟的望著楚嘉樹,身子就站了起來,剛邁了一步,準備上前去扶他的時候,而有一道靚麗的身影橫著就跑了過去,速度很快,生生的阻隔了她望向他的視線。
撲通的一聲,她又坐回原位,纖白的指尖微微的撫在胸口,強按下那一股起伏不定的心跳,側過臉,她閉上眼睛道:“休息一會兒,我們走。”
“好。”經紀人爽快的聲音。
梅落的腦海裏可是還在想剛才的那一幅畫麵,孫霽月奔到受傷的楚嘉樹麵前,噓寒問暖,而此時的楚嘉樹卻莫名的回頭,不舍的掃了眼正閉著眼睛的梅落,眼角就那樣的暗了下來,像一層傍晚的山幕,模糊又看不清。
她沒有看到自己受傷。
“嘉樹,你看你受傷了,我送你。”孫霽月上前就要扶住楚嘉樹,頓了下,楚嘉樹終於邁開步子,甩開孫霽月欲扶上來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經紀人迅速的上前一把扶住楚嘉樹,然後微笑的看著孫霽月還要一副欲上來的模樣,這樣的事情他替楚嘉樹擋得多了。
“那個孫小姐,我來就行,就不麻煩了。”經紀人委婉的拒絕了孫霽月,扶著楚嘉樹很快的來到車前,扶他上車,關上門,經紀坐上主駕的位置,“去哪兒?”
何況,經紀人好像知道自己的主子心裏想著哪位了。
“回家。”
“好。”
“那個,上次交給你的珠子修複好了嗎?”楚嘉樹盯著經紀人的後背,意興闌珊,沉深的桃花目咪起來,緊緊的盯著車子的正前方,仿佛在想著什麼事情。
“那個太碎了,要不重新買一件吧。”經紀人有點為難。“是的,那個珠子都碎成渣渣了。”
“慢慢修吧。”若有所思的目光從前方收回,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還有些後悔,當時不應該摔碎了。
“楚先生去醫院吧,你的腳。”經紀人還是擔心楚嘉樹的身體。
“不用。”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否定了經紀人的好意,“直接送我回別墅,然後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包紮下就好,我正好可以休息幾天。”
周末,
周末是她的訂婚宴,還是藍絲帶的慈善晚會,他突然間明了,看來風世安怕自己難堪,所以不得不訂了這個日子?
還是自己想多了?他苦笑了下,寧願是自己想多了。
孫霽月呆呆的看著車子遠去,眼光的光芒錯綜複雜的閃爍著。
梅落睜開眼就看到孫霽月被他幹巴巴的晾在一邊,不知為何心情沒有剛才那樣的壓抑了,倒是嘴角揚了起來,勾起一絲笑意。
“小姐,你笑什麼?”經紀人也跟著梅落高興,她喜歡看到自家主子高興。
“……”
孫霽月倒是有意的一回頭,就看到梅落的臉上綻出一抹開心幸福的笑意,不由的眼角發青,恨恨的握握拳頭。
晚飯後,楚嘉樹正在家裏吊著腳,躺在床上看電視,有下人來報,“先生,有貴客來了。”
“不見,沒看我正病著。”
“那個是梅小姐。”
“哦!”楚嘉樹迅速的臉色一變,扔下手中的遙控器,衝著下人嚷嚷著,“趕緊告訴她,我病得很厲害。”
下人不明白的看著楚嘉樹一臉認真囑咐自己的樣子,一頭霧頭的看著他。
“哎,我傷厲害,就可以曠工,知道嗎?”楚嘉樹伸著脖子吼了一頓反應不靈敏的下人。然後躺在床上裝死。
門推的時候,
梅落的動作很輕,看著躺在床上的楚嘉樹,如煙的眉頭還是皺起,她小心翼翼的走近床邊,心痛的注視著被吊起來的腳,歎了口氣,今天是他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舍命相救,或許躺在病床上的就是自己,自己有沒有命活,都是未知數。
盯著他睡得很沉的樣子,她轉身走出門外,輕輕關上門,“他沒事吧?”她問剛才出來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