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漸漸的靜下來。
等梅落下午吃早餐的時候,
劉嫂端上飯,一臉的笑意,“小姐,楚先生剛才走了。”
“嗯。”她繼續低著頭,握著筷子的手不由的加緊,梅落知道他早應該走了,照顧他的人不應該是自己。
“我看楚先生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他是不是欺負小姐了,如果他欺負小姐,我去找他算賬。”劉嫂一邊說一悄悄抬起眼睛,察看梅落的神情變化。
梅落抬起頭,“劉嫂,他臉色難看或許是病得不輕。”怎麼可能是自己欺負他,她嘴角抽抽,感覺今天的飯特別的沒口味。
小姐,怎麼不吃了。
“收了吧。”她起身離開了座位,眼前晃動著一個人的身影,那樣的玉風臨風,卻是隱隱在一片摸不到的雲霧裏。
半個月之後,
她傷口痊愈,腳底露出一條扭曲的蟲子般的疤痕,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擦不掉了。
看著小姐懸著赤腳,坐在電視前看電神,從一旁端過咖啡過來的劉嫂,剛剛彎身將咖啡放到雕花的茶幾上,目光看見了小姐嫩白如玉的腳,隻是一瞬,她便怔住了。
進而,大聲的問,“小姐,你怎麼可以讓你的腳留疤痕。”
“沒關係。”她漫不經心的目光盯著電視裏的內容,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
“小姐,在這個圈子,留個疤總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趕緊用黎先生送來的去疤痕膏吧。”劉嫂一個勁擔心的勸著,平時小姐很注意這方麵的。
“不用了,留下好歹是一個紀念。
劉嫂愣了,嘴中喃喃的重複著,“紀念,紀念。“
聽到劉嫂的喃喃自語,她的眉頭隻是輕皺,然後繼續看她的電視,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
她的手機響起來,過了幾秒,她才抬手從茶幾上拿起電話,看了看閃動的名字,遲疑幾秒,才接了電話,“黎總!“
“嗯,晚上有時間嗎?”他溫和的口吻,不緊不慢。
“有。”
“有一個晚宴,我差一個舞伴,能不能麻煩?”黎思遠沒有那樣的強勢與逼人,隻是探尋商量的語氣。
“好。”摞了電話,她長長的吸了口氣,或許她黴在家裏的時間太久了,應該去見一見屋外的陽光了,不管刺眼的,還是柔和,黑暗的。
總有麵對。
夕陽西下的時候,
一輛華麗的黑色車子停在梅落別墅外,
著深藍色西裝的黎思遠儒雅的按了門鈴,而此時的梅落卻是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長發飄飄的就出現在黎思遠的視線裏。
踩著白色的水晶鞋,優雅迷人的走來。
他目光微怔,幾秒後,咪起眸子,遠遠的望著那一抹走進自己眼睛中的倩影,心中微微一漾,滿麵含笑。
車子疾馳而去。
晚宴現場,多是本地的商賈名流,梅落本身也認識不少,如藕的手臂輕挽著黎思遠走進會場中心。
頓然,周圍一片議論而來。
“梅落都三十了,還這麼漂亮。”
“是啊!”
“皮膚真好!”
“看樣子,梅大影後,終身有主了,而且和黎總真是般配。”
“好配對啊!
嘖嘖的豔羨聲,隨之而來。
梅落肯定是聽到了,不過她總是那樣的微微一笑,左手挽著黎思遠,右手舉著一杯侍者送來的香檳,頻頻敬向大家,每次喝得卻是不多。
她是來者不拒。
舞會開始。
她和黎思遠坐在休息地的場地裏,小臉泛紅,一手念著高腳杯,若有所思的看著舞池裏一對對飛旋的身影,目光有些重模糊。
往事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裏,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第一次跳舞,她記得是七八年前……她踩壞了他好幾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