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噔噔噔的下了樓。
車子疾速的駛出柵欄,她的心也跟著似乎走遠了,然後再也拽不回來,她蔫蔫的站在臥室裏,莫名的就想到了書房。
書房?
她噌的拉開門,發現那個他一直鎖著的抽屜拉開了,裏麵有一隻有一個用過的子彈殼,然後一個槍套孤單的躺在抽屜裏。
猛的,她雙手捂上嘴,一絲可怕的念頭浮上心海。
等她轉身拉門,奔向樓下的時候,才發現,剛才自己已經錯過了十分鍾,十分鍾,他足可以開車到自己醫院了。
返回屋子,她抓起電話,慌亂的按著數字,最後撥通了從雲宙那裏要來墨然的電話,
她按著程墨然的電話按了好久,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她才撥出去。
“墨然,那個,我想問一下,世安去哪裏了?”她頭一次向外人打聽丈夫的行蹤,聲音盡可能的保持平緩。
“這個,是出差,好像。”墨然的聲音明顯有一絲敷衍,“還有嫂子,我正忙,我有時間再給你打電話。”
程墨然迅速的切斷了電話,直接關了機,一邊朝著風世安擠眼,“看來你的行蹤被嫂子發現了。”
“派人保護她。”
“早安排了,你不要著急,而且我也給雲宙說了一聲。”
“謝了。”
一天都過去了,雲靜好一直忐忑不安的在屋子裏來回的溜圈,直到最後忍不住的時候,他不得不撥了雲宙的電話,“雲宙,你知道世安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雲宙擔憂的凝著眉頭。
“那好。”她掛了電話,心裏更是一片焦慮,腦海裏一直映著那一隻手槍,他應該是帶走了一把,還有就是拿了墨然一把,世安居然要這麼多的槍?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且靜好的臉色一陣陣發白。
她匆匆的跑下樓,
讓陳叔開車子直奔羅雲宙家的樓下,她喊下羅雲宙,目光認真嚴肅,告訴我,“他們到底去哪裏了?”
“真的不知道,墨然隻是讓我照顧你,沒有別的。”羅雲宙一臉奇怪的表情,“墨然還說風世安可能最近出一段時間的長差,讓我保護你。”
“好端端,為何讓你保護我,告訴我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她目光炯炯的望著他。“而且他出門帶了槍。”
“那個……那個墨然說,風導有可能大麻煩……所以……”雲宙說得有些吞吐,其它的墨然也沒有多說。
“知道他們去發哪裏?”她再一次發問。
“大約是德國同,我猜!”雲宙眨眨眼睛,“應該是那裏,昨天他到我辦公室看地圖,並在上麵一座小島上圈了一個圈,我猜可能是那裏。”
“怎麼過去?”雲靜好大膽出口。
“什麼意思?”羅雲宙震驚了,他沒有想到以平時她的溫婉,怎麼可能這麼霸氣直接?
“如果他有危險,我也過不下去。”她平靜的聲音,湧起一絲淡淡的淒涼,這一抹淒涼卻是像一片更涼的東西,一下子堵進羅雲宙的胸口。
有的時候,
在人生中,隻有一次機會,你錯過便是終身,即便再多少次機會的彌補,而永遠都不是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