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吼的聲音震得靜好耳膜發出一陣陣轟鳴。
“自始之後,我父親就癱瘓在床,一年後,母親就跟別的男人跑了,我弟弟過早的輟學,而我堅持勤工儉學,咬牙堅持上了國內的一所醫學院,並選擇了泌尿科,專為我癱瘓的父親看病,可是就在我從醫院離職前後,他還是不堪忍受痛苦選擇了自殺。”
文心湄抬起嘩啦啦帶著手銬子的雙手,眼中噴著火焰,咬著牙,“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為什麼你還能這麼幸福。為什麼,老天太不公平了!”
雲靜好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神恍然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看著她失神的樣子,風世安急忙抬手在她的眼前晃晃,“靜好。”
“世安,你相信我嗎?”她轉頭凝關那一張絕代風華的臉。
“當然,相信你。”他握握著她的手,眸底黑色的流光裏是滿滿的信任。
“別給我假惺惺的,有本事,別讓你老公走,讓你的老公看一看你是一個什麼樣曾經的庸醫?”文心湄一陣冷笑,“還是你早將這個名字叫文誌強的病人給忘了。”
“文誌強,這個病人我印像最深,記得那一年,我剛剛從實習醫生成為獨立看病的主治醫生不久,這個病人是我親手接待的,當時我的身邊調來一名實習醫生,開始的時候,用藥穩定而且治療效果也不錯。”雲靜好的目光幽遠,好像回到許久的歲月裏,
“臨出院前的一天,我為他開了最後一次的醫囑用藥,而最後那名實習醫生卻將的我的藥記錯了,並直接導致了文誌強病情的惡化,這個我們也是事後知道的。”
“實習醫生並添加了大量的激素用藥,當時我是否定的用大量激素的,容易造成股骨頭壞死。”雲靜好一字一頓的說著。
“由於這名實習醫生是當地政府首腦的女兒,所以責任一並給我扣上,並說我沒有認真檢查,對,我確實沒有對她的單子核實,但這個不歸我核實,應由護士對病曆單核對,等我核實到情況是三天後,你爸爸已經出院,而且我要求你爸爸再次住院檢查,遭到你媽媽反對。”
雲靜好緩緩語氣。
“那個時候我跟你媽媽說過,說病是剛好,要求再行觀察幾天。而且藥物可能出現問題。可你媽媽卻說沒錢了,拒絕再行治療,結果你爸爸很快大麵積感染,致使癱瘓,那個實習醫生是一名研究生,她現在在國內大型醫療機構認職,工作也不錯,所以我不想再把她牽進來。”
“你胡說,分明是你的責任!”文心湄紅著眼珠子瞪著她。
雲靜好看到文心湄依然不相信自己的樣子,她反問:
“我為什麼要給你撒謊,沒有必要,如果是我的錯,我一定承認,如果不是我的,我一定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我若說沒有責任也完全對,若說有,也有一點過,我應該及時核對,不過醫院卻沒有我再行核對的規定,隻是我個人的原則及良好習慣。”
“而且我保留著當年我開過的單子。我明天會給你拿過來,還有我還有幾個證人。”雲靜好起身離開,多年的事情終於見光了,她微微抬頭,看到牆上小小的窗口裏日映過一絲暖暖的金色。
她堅定的看著文心湄,
“我沒有讓你家破人亡,我當年並沒有開錯藥,是實習抄錯了,所以我沒有必要為你所說的家破人亡買單,實習醫生應該為你負責,如果你可以告得贏她,你可以隨時去告。”她優雅的轉身,溫柔的聲音,
“世安,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