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他們兩個窩在果殼秋千裏,迎著夏末清涼的晚風,愜意悠閑。
過了好久,
她都不願意說話,都不願意打破這裏的寂靜與美好,這樣的日子似乎感覺正在悄悄的從指尖縮短與流逝。
可是她不得不說,“世安,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她的聲音很安靜,不急不燥,不喜不憂。聽到風世安的耳朵裏卻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連忙雙臂抱緊她,毛絨絨的腦袋深深的蹭著如鍛如墨的發絲,癢癢著她雪白的天鵝頸,“靜好,不要說,我們這樣挺好。”
“世安,你聽我說。”她抬起雙手將他的頭從自己的頸窩處推開,側過臉,一本正經的望著他。
“靜好!”他的喉嚨一片發熱,想阻止她,但知道以她的性子,他阻止不了她要說的話。可是他還是要試試,猛的他俯下身子強勢的攫取她的兩瓣美好,甜甜的柔柔的,軟軟的像是兩聲沾滿了露珠的花瓣,滋養潤滑可口,當他想要得到的更多的時候。
她狠狠的抬起雙手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呼吸淩亂的聲音,“世安,你聽我說。”
愜意的空氣噌的嘎然而止。
隻有一絲涼涼的風從他的唇間掠過,伴有一絲涼涼的味道,還有一絲香甜的她的唇齒之間的香氣,抬起手指輕觸,那一雙閃爍的黑瞳緊緊的盯著昏暗燈光下的她,“靜好。”
他喃喃著,心都跟著緊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害怕的事情,她是唯一讓自己害怕的導火線,是靜好讓自己知道了這個詞的真正含義,第一次她的離開,第二次……
那個心就像被她牽走了。
雙手掬起那一張滑嫩如凝脂的小臉,“靜好,什麼也不要說。”
“不,讓我說!”她堅定的雙手扶在他修長的雙臂上,目光灼亮,卻有一層淡淡的潮濕湧現在眸底。
“世安。”她的唇瓣有一些抖,一咬牙,雙手拂下他掬著自己小臉的雙手,“世安,我對不起你。”
這一句話在她的心裏壓抑得很久了,自從知道日記裏的內容之後,她就開始想好如何告訴他,她真的也想不告訴世安。
可是想來想去,如果不告訴對他是不公平的,是自私的,自己不能光為自己著想,自己還要對世安著想,為風家,隻因為他愛自己。
“我們一直挺好,幹嗎要說對不起。”說完,他執拗的抬起另外一隻手立刻捂上她的唇瓣,他自己喉嚨裏的灼熱反而更濃了,嘶啞著低沉,“靜好,我們一起好好的,不要說對不起。就像在風家落魄的時候,你一直堅定的支持我。”
她抬起雙手拂下他堵著自己唇瓣的手掌,咬咬牙,“世安!我不能生孩子。我對不起你!”終於一吐為快,就像她胸口壓著的那一塊大石頭終於被人一下子扔了出去。
可是胸口也隨之一空。
空氣佛若瞬間而止。
他呆呆的凝著她,眸底微微跳過幾絲暗淡的浪花,轉眼不見,他雙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靜好,我不在乎。”
“不,我在乎。”她被他緊緊的擁著,眼角的那一層潮濕很會凝聚成淚,漸漸的流下臉頰。因為她知道自己嫁的是富賈一方、名滿天下的風家,這樣大的家族怎麼可以沒有後人繼承呢?
說出去,這真的會貽笑大方的。
她不想讓他為自己擔這個天下笑話的責任。
不能。
“靜好!”他哽咽著想要打斷她。
“世安,聽我說完。”她的下巴緊緊的頂他的肩膀,在他的懷中好踏實,好溫暖,那一絲絲柏味更是自己喜歡的味道,淡淡的,不濃不烈,恰到好處,她竟然十分貪戀他身上的所有,甚至一刻也不想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