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視周圍一圈,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她才收起手術刀,放進口袋裏。
她繼續打著手電筒向裏麵走去,因為還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她想一會兒就到了。
三十分鍾這麼短的時間,還不到一台手術時間的幾分之一,這個比手術差遠了。不過靜好轉念一想,黑夜裏,在這裏步行半個小時,確實有點疹人,手術好像要比自己行瞳在這個荒漠上,輕鬆多了!
“邦邦邦!”一邊拿著鐵棍在前邊探路,一邊舉著手電筒,一步、一步的的向前探行,速度很快,所以半個小時的路程不會太長,她一直安慰著自己。
天越來越黑,已快速的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不過她一抬眼就能仰望到明淨天空的群星璀璨。
呼呼的北風傳來,夾著刺骨的寒涼,一輪一輪的打在自己的小臉上,仿佛用發鈍的刀子正一刀一刀的在她的小臉上劃來劃去。
嘩啦啦,草叢又傳來一陣稀奇古怪的聲音。
還有貓頭鷹疹的晚叫。
嚇得她猛的打了一個激靈,迅速的一片冷汗在自己的後脊梁滲出來,這個地方,太疹人了。她碎語。
咬咬牙,她的心開始發怵,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風世安你這個破導演兼主演能不能找一個靠譜的地方?
哎呀,前邊的亂草橫著倒了過來,莖很粗,她一不留神,腳上前一伸,枯草一下子將她絆住,撲通的一聲,她被摔了一個狗啃屎。
手電筒摔出去老遠,棍子也甩了很遠……
她立刻爬起來,剛剛站起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嗷嗷的叫聲,聽起來讓人刹那間毛骨聳然!
那不是狼叫的聲音嗎?
是不是劇組的特效音?
她的眼角滲出一絲激動的淚水,她摘了手套擦了擦眼角,自己從小到大,還沒有如此被嚇過呢,除了上次在德國那一年,那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她看到一個男人倒在雨水裏,一身汙血,當她救醒他的時候,卻發現那是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神。
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她從淩露那裏得知,那次救的就是風世安。
看來自己與他的糾纏是從八年前就開始了,一直不止不休……
嗷嗷的聲音越來越近,她迅速的興奮的找到手電,又戴上手套,然後握緊棍子,再模模口袋裏的短柄手術刀還在。
她欣慰的笑笑,劇組的特效音還不錯。
下一秒,
雲靜好臉上的笑,一下子僵硬了,遠遠的,她用一點五的眼,發現遠處兩個閃著綠色幽芒的亮點。
她的心一涼,莫非真的是遇到狼了?她的心頓然間縮成一團。
手一抖,手電筒迅速的掉到地,她彎身立刻再揀了起來,身子不停的後退,可是那一抹綠色的幽芒,卻在不停的向她的方向靠近。
此刻,她才明白,剛才不是特效,分明就是真的。
一片又一片的冷汗瞬間覆滿了後背,她感覺到最裏麵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肌膚上,粘粘的。
緊接著,後麵的枯草叢裏又傳來一陣稀裏嘩拉的聲音,她的心又涼了半截,都說狼是團隊作戰,看來是要抱抄自己了。
倏的,雲靜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手電筒綁在長款羽絨服的腰間,左手執棍,右手拿刀,今天她是不是要掛了。
為了所謂的婚姻保衛戰,被狼給滅了。
正在這時,更為清晰的嗷嗷的聲音簡直就是響在自己的耳邊,夾著淒涼的北風,她的心快要冰凍了。
噌,那一雙綠色的幽芒,嘩嘩的跨過草叢中的聲音,像一陣疾風一樣的撲到了自己的跟前,她嗅到那一種血腥臊的味道。
她的眼駭到了發涼,從未經曆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
心跳瞬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