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路口放我下來,我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她很固執的聲音,是啊,今天的事情的確讓她很窩火,但又有一種難以喻明的委屈。
真的不是她做的,可是說出去,又有誰信?
可是她又誰也不想說。
車子嘎然而止,
她走下來,目光有幾分漠然,緩緩向著溜冰場的地方走去,不知道自己和風世安能夠走多遠,隱隱的,她有一種重重壓力之下的危機感。
淩露並沒有就此罷手,她還在垂死的掙紮。
雲靜好吸了口氣,聽到身後的車子猛的一聲絕塵而去,車上的風世安卻什麼也沒有說,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的幽默與詼諧已經悄悄的冷卻。
坐在白色的石階上,看到孩子們依然在這裏溜著旱冰,隻是寥寥無幾的人,廣場上的熱鬧很快被夕陽下的青煙一個一個的帶走了。
隻有一個她默默的坐在石階上,想著今天的事故,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可是所有的人都指向了自己,而且院長和主任都認為是自己公報私仇,尋機整小三。
夕陽那一抹長長的影子終於投到了自己的身上,卻是稀稀落落下的斑駁,還有幾片枯葉擋了下來。
靜謐的空氣裏,她嗅到一絲異樣的氣味,突然間周圍枝頭的鳥尋聲而起,撲愣愣的飛走了。
一曲悠揚的笛聲緩緩而起,剛剛撲愣愣飛走的鳥兒盤旋一周,再次棲回樹梢,停駐在枝頭,聽那婉轉綿長的樂曲。
恍若林間流水潺潺,從天直泄,銀光佼佼。
驀然回頭,
華聖哲吹奏著曲子,慢步於前,踩著腳底班駁碎落的夕陽餘暈,著一襲淺色的衣衫緩緩而來,恍若一個旖旎的般。
她忽然出神,咪眸望著遠處高樓之後的夕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雖然耳邊的曲子動聽綿長,卻有一絲淡淡的哀愁。
一曲唱罷,
華聖哲輕輕坐在她的身邊,磁啞動聽的聲音,“你還沒有忘記這裏?”
她的眸子依然凝駐在遠方銀色餘光輝的大廈上,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遠處一道犀利的目光如劍般的掃向這邊,然後車子猛的掉頭,像離弦的箭般疾馳而去,卷起地上一陣陣煙塵。
聽到沒有任何反應,華聖哲繼續側扭著頭,盯著她光潔如斯的側顏,一如幾年前的樣子,她沒有什麼變化。
“靜好,如果不開心,跟我走吧!”他歎了口氣,明亮幽遂的眸子閃動一縷光澤,他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希望她給自己一個回答。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她輕輕的聲音,像一片落葉一樣無力的落在了他的心頭,有一點癢癢的,還有一絲沉甸。
“我不在乎!”他執拗的望著她,伸出大手砰的一把握住她擱在腿上的細腕,緊緊的握住。
“可我在乎!”她不假思索的脫口,斬釘截鐵,憤力的抽回著自己的手腕。
無助的喃喃聲,一絲一絲的從華聖哲的唇齒間流了出來,“我們是相愛的,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我已經離婚了,你為什麼不能離?”
“我輸不起!”她猛的轉過頭,迅速的抽走自己在他掌中的細腕,“我已經輸了一次,我不想再輸第二次。”她目光如炬,灼熱的望著他,堅定固執。
心裏一涼,仿佛被人澆了一頭的冷水傾彙下來。
“靜好,為什麼?我發誓,我待你如初,一定不負!如果負你,我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華聖哲言辭烈烈的聲音,激動的臉色都發青起來。